面对调戏,最大的反击就是无动于衷。否则无论你是炸毛的破口大骂还是理智的驳斥,都会被顺理成章的理解成为害羞、不好意思,最后越描越黑。
岳梵音于是冷眼以对,正声问道:“言归正传吧,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们难道就不能像老朋友一样随便闲聊几句?”显然,男人并不接招。
岳梵音暗自磨了磨牙,“我以为我们已经闲聊得够久了,日理万机的星和联大总统,萨洛蒙·伊博恩阁下,你确定你的秘书现在没有抱着一摞待批复文书,站在你的身旁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你?”
星和联总统萨洛蒙·伊博恩下意识地瞥眼看向身侧不远处,确实抱着一摞待批复文书,此刻正板着脸一瞬不瞬盯着他,企图用眼神关闭他的通讯器的机要秘书。
萨洛蒙无奈扶额,眼见女人作势就要掐断通讯,他只得清了清嗓子,正声道:“是这样……”
替两个哨兵做完精神护理,埃尔默抬手用衣袖随意抹了把额角的细汗。这段日子,也许是因为做精神护理也是一种锻炼精神力的方法,他的精神图景仿佛扩大了不少,神识感知能力较之以往也强了许多。现在,他就算一次替两个哨兵做精神护理,也不会在因为精神力完全用空而出现胸闷气短的情况了。
得了清醒的哨兵数声感谢后,埃尔默心情不错的出了矮屋。
时间临近黄昏,秋风带着暮色的寒意,激得埃尔默一个激灵。
远远的却见村庄里以安娜为首的几个孩子,在水源附近蹲作一处,不知在鼓捣什么。
村庄的水源是从花田引来的,第一次看到花田里的那台军用大功率汲水器时,埃尔默着实被吓了一跳。记得当时他还跑到女人跟前,质问良久。不过最后显然这台汲水器到底是打哪儿来的,答案依旧是无解,就跟女人到底姓甚名谁一样无解。
老实说,这种总是被蒙在鼓里的日子,在一开始,喜欢追根究底事事都要问个明白的埃尔默是很不习惯的。但是不习惯着不习惯着……也就习惯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走近了,见几个孩子脚边瓶瓶罐罐一堆,却实在看不出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埃尔默不禁好奇发问。
“埃尔默哥哥!”发现埃尔默的到来,几个孩子一叠声的叫道。
“我们在调配适合葳蕤藻群种生长的营养液。”安娜仰着头笑眯眯的解答道。
“葳蕤藻?”埃尔默重复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名词。
“就是这个。”一个孩子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根塞子紧塞的试管,递给埃尔默。
埃尔默伸手接过那根装了半管草绿色液体的试管,凑近了看才发现那草绿色的液体其实是一些绵密而细小的草绿色颗粒,再细看埃尔默又发现那些细小的颗粒上长着张扬的绿丝,如果将它们放大了看,应该能轻易的看出它们藻类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