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中等身材,外貌看上去不甚出众,面上笑意温和,却令人感觉十分舒服。
“这位可是珩王殿下?”年轻人道。
珩王点头:“阁下是……”
“鄙人广漠,受广岫之托,前来救人……”
没等他说完,珩王已经一把将他拽了进来:“既是救人的还废什么话!”径直将人拽到床边,“赶紧看看,还有救么?”
广漠被他拽得险些整个人扑在床上,面上却无丝毫不满,站好后还理了理有些歪了的衣襟,这才去把肖长离的脉,半晌了没说话。
云钰直勾勾盯着他问:“怎么样?”
“不妙。”广漠悠悠说了两个字,揭开广岫贴的符纸,取出一只小瓷瓶,倒了些药水在伤口上。
“伤及心肺,又有失血过多积劳之症。”广漠慢慢解开肖长离的衣衫,彻底暴露了那个伤口,加上原先在空岁山时被虫母所伤之处,委实触目惊心。
“幸好皇帝陛下身体强健,方能撑过多时。需静养,不可大动。”广漠撩起肖长离衣袖,一怔,又撩起另外一只,又是一愣。
珩王无语。
停云观的人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在这儿呢。”他拉过云钰的胳膊,撩起衣袖给他看,“这才是皇上!”
心里嘀咕:我家阿钰就这么不像个皇帝么?
广漠一笑:“抱歉。”随即查看云钰的胳膊,好像只是犯了个无伤大雅的小错。
就他这样当着皇上的面管别人叫皇上的怎么说也是个死罪,亏他还能笑得自若。不过云钰不计较,珩王也就不好计较了。
“无妨。”广漠看过后又是无关痛痒说了两个字,连个药都没给,末了竟然走到窗边看起夜色来,“天就快要亮了。”
珩王一向自认脾气好度量大,现在都有些绷不住了:“我说你这人,都这样了还无妨呢?这可是皇上,不是你家的牲口,拜托你尽点心成不!”
广漠回头,又是一笑:“大劫已去,一切自会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