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广寒这死小子当真靠不住!”一人骂骂咧咧脚踏人头而至,一把抓起肖长离凌空而去,“你傻啊,怎么不躲?就等着我来救命是吧!”
肖长离道:“正是。”
广岫气结,一把抓起他的手划了道口子,挤出血来染红符篆。随着他真决驱动,那符篆激射而去,如一道辟天裂地的利剑,从一众人群中劈了过去,所到之处鬼哭狼嚎,砍瓜切菜般眨眼就解决了大半。
他已破了身,只好用肖长离的纯阳血应应急,没想到威力甚是惊人,比自己的都强出不少,赶紧又多挤了一些,以备后患。
寒子玉叹了口气,面上却全无慌张之色,似笑非笑看着他们:“没想到停云观又派了援兵过来,天下第一观果然名不虚传。看来寒某今日是讨不了好了,拉下皇帝陪葬,也算不枉此行。”
广岫正想说几句劝君回头的大话,猛觉身边劲风一扫,肖长离已疾冲而去。
寒子玉的桃木剑刚触及云钰脖颈,便见肖长离将建木人偶扔了过来,他剑锋一滞,下意识伸手去接,在这当口肖长离已挡开剑锋,一脚踹在他心口。
虽人未杀成,人偶却已到手,寒子玉借力后退,身后广岫杀到,两人眨眼斗在一处,不分上下。
“哎?你这人,好生眼熟……”广岫瞧着寒子玉边打边寻思,不慎被击中一掌,寒子玉冷笑:“停云观的人,全都该死!”
广岫艰难招架,猛然大悟:“哦,原来是你……”
寒子玉将一柄桃木剑运转如风,直取广岫咽喉,忽然一怔,手中的建木人偶竟然变成了一片画有血符的树叶,晃悠悠落在地上。
寒子玉气得眼眶通红,却在片刻分神中又被广岫抢占了先机,连连败退,索性击出一片黑雾遁身而去,愤恨之声回荡在四周:“肖长离,我要你付出代价!”
肖长离扶着云钰恍若未闻,手中的人偶在魑魅火烧灼之下渐生暖意,淡淡的微芒照在云钰脸上,更显得他眉眼温润,好像只是睡着了。
睡着,总是会醒来的。
看到云钰慢慢睁眼,肖长离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