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姮一大早就被蛮子们驱赶到祭祀用的石台那里。
莫阿武这个大个子,也是像昨天一样,依旧被五花大绑,抬到了石台上,被扔到了角落边。
总是被抬来抬去的,他躺在石台的一角,一脸的生无可恋。
但此时众人的焦点并不在他那里。
夏姮不用别人催促,自觉地乖乖爬上石台,站在大巫和族长的面前。
她两手空空、手无寸铁,这一次为了以防万一,蛮子们甚至连一根木棒都没给她。
她也不在意,两只手轻轻地垂在身体两侧,浑身上下一副松懈的模样。
但是在她面前的族长昨天吃了大亏,此时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之后就再也不敢轻敌,手中拿着利斧,开始小心翼翼的接近夏姮。
夏姮不以为然,歪着脑袋看了看自己面前小心接近的族长,一双乌黑的瞳仁又开始滴溜溜的乱转,悄悄窥着石台下的众人。
她在寻找待会儿可以逃走的机会。
另一边,那低矮壮士的族长,在看到夏姮扭头侧脸时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得忐忑。
昨日与他对战的那个美人,美则美矣,但实在是太过于凶残,他着实压不住。
但是今天与他对战的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瘦小纤细许多,侧脸看她的时候长得也颇为漂亮、让人惊喜,但是每次当她一转头正脸对着他,他的小心肝不由得就是一哆嗦。
这女人另外半张脸上的疮疤实在是狰狞吓人!
部落里的族人怎么会找这么一个丑陋的女人给自己?
不过听说这是那群中原人里最后一个女人,若是自己不想要这个,那就只能换回昨天那个心狠手辣的美人。
一想到昨天那个美人,族长就不由得一阵后脑瓜子疼。
还是别换了,现在自己面前这个挺好的。
他一边手持利斧向夏恒围过去,一边暗自想道。
若是自己实在是受不了这丑鬼脸上的疮疤,那待会儿干脆就一斧子把她给劈死,也省得有人会把她送到自己的床上。
说干就干。
就在族长起意要一斧子劈死自己面前之人的时候,他手中的斧子也随之呼啸着,径直向夏姮的头颅上落去。
夏姮陡然警觉!
围观的蛮子们紧张的注视着锋利的斧刃呼啸落下,眼看着台上那女人的头颅马上就要分作两瓣,他们全都悄悄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在在等着鲜红的血块和白花花的脑浆迸溅出来,洒满一地。
但是众人意料中红白交加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原本一动不动的夏姮蓦然间猛扑出去,一手攥住了族长持着利斧的手腕、一手死死扼住他的咽喉。
“咔嚓”一声脆响。
族长蓦的惨叫一声,,只见他拿着利斧的手腕不自然的扭曲着,断裂的腕骨透体而出,在夏姮的掌下微微战栗颤抖着。
他手中锋利的斧头“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方才的一瞬间,这个看起来瘦弱纤细的女子,竟然将族长粗大黝黑的手腕给活生生的拗断。
手腕间的腕骨都已经穿破皮肉透出来了,族长自然是疼得还想在尖叫几声,可是等他再次开口,却猛然间觉得自己喉头一紧,扼在自己咽喉上的手指收拢,一股窒息感向他袭来。
他张嘴,口中“嗬嗬”叫着,其它的声音却一点都偷不出来,一双手本能的掰着扼在他咽喉上的手指。
但是那修长分明的手指,却像是焊在了他的脖颈间一样,无论他的双手如何用力掰扯,手指却纹丝不动,他的双手只能给自己脆弱的脖子增添无数道红肿淤青的抓伤。
夏姮黑亮的瞳孔紧盯着他,眼中杀意盎然。
他错了,大错特错!
族长在一片窒息将绝望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