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偷懒又别扭的人物,谢簪也在原地愣了有好一会,最后还是无语的将他给推进屋里。
小白对此表示很感谢。
谢簪却不怎么想理他,将他推进屋里面之后把门一掩,直接走了。
走之前,他若有所思的回头望了一眼屋脊,又看了一下庭院中大树的树冠,这才若有所思的挪动脚步离开,向夏姮的房屋走去。
刚刚才偷偷摸摸转移到小白屋脊上的两个暗卫,顿时被谢簪那若有所思的一眼给惊了一跳,吓得他们俩不由自主的伏低身子,紧紧贴在房顶瓦片之上。
就连隐藏在树冠上的那个倒霉暗卫,都不由得往树冠深处又躲了躲,小心藏匿起自己的身形。
这个小院子里面住着的疯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邪门,随便抽出来一个人,都能一眼看破他们的隐藏之处。
这些疯子们以前都是些什么人啊?简直让人混不下去!
负责监视小白的三个暗卫含泪想道。
怎么接班的人还没来,他们不想再在这个邪门的小院子待下去了……
庭院中,谢簪缓步来到夏姮门前,抬起手谨慎的扣了扣屋门:“丑丫头,在吗?”
昨晚上没咋睡好的夏姮,苍白着脸色、顶着一身的起床气过来,“唰”的一下拉开了房门。
站在屋门口的谢簪,瞧着她苍白的脸色、还有她眼皮子底下挂着的黑眼圈儿,不由也被小小的唬了一跳。
“无碍否?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糟。”
夏姮掩着口,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转身扯着他的衣袖把他拉进屋内。
“没事,昨天又被上面的人叫过去做白工了,结果晚上没睡好——”
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完好无损的那半张脸显得有些憔悴,此时正无精打采的翻腾着一叠麻纸,把零零碎碎的画作和炭笔收起来。
谢簪微微皱眉,瞧瞧她无血色的唇,又偷偷瞄了瞄桌面上的那些活灵活现的画作,顿时眉头皱的更紧。
“我从未见过这种画技。”他捻起桌面上麻纸的一角,抬头看夏姮的脸色,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将画纸抽过来,凑到自己眼前仔细打量。
越打量,他的眉头就皱的越紧,抬眼看向夏姮,眼神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情绪,迟疑的问道:“你这画上…画得是那新来的小白?”
夏姮半伏在破旧的桌面上,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淡“嗯”的一声,权当做是回答。
虽然她大老远跑到山庄门口,去给那非主流的院长画画,但是每天要她交上去的小白画像却还是一张都不能少。
最无良的老板也没这么压榨员工的——
那个白毛的偷窥狂!
她在自己心里面嘀咕了两句。
此时,谢簪听她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顿时一张阴柔俊秀的小脸一皱,又问道:“你画这些画,是要、是…是要交给庄主手上……吗?”
想来,他们皆是被困在此处,装疯卖傻、苟延残喘、不得脱身,但是丑丫头的房中竟是有这些作画所用的纸笔,想来一定是山庄上面的人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