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我叔父吩咐你们做的?”
张彦面色阴沉的站立着,低着头眼神复杂的问道。
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黝黑汉子,鼻子一抽,把自己脑袋抵在地上拼命地磕头,不住的哆嗦道:“是、是张管事叫我们做的…小人们不是故意的,副庄主饶命、饶命……”
他整个人抖成了个寒风中的小鸡崽儿,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了满脸,生怕副庄主下一句话就是要抓他去刑讯所。
刑讯所是整个疯人庄里,最令人恐惧的地方。
无论是山庄里面关押着的疯子、还是伺候人的奴仆、管理下人的管事、还有普通人察觉不到的暗卫、以及更加隐秘的探子……无论何人,此生此世只怕都不会想去那里走一遭。
而副庄主张彦,恰好就掌管着刑讯所。
黝黑汉子这么大的个子,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只能一个劲儿的磕头不语。
张彦站在他面前,慢吞吞的踱着步,微皱着眉头问道:“叔父叫你们来为难人…这件事除了你们两个人之外,还有谁知道?”
汉子还在磕着头,黝黑的面皮上渗满了豆大的汗珠,惶然的回道:“没有,张管事只在私底下吩咐了我们哥俩…唔!”
就在他叩下头的那一瞬间,顿时便觉得自己的后脖颈突然一沉,如遭重击一般,剧烈的疼痛与黑暗铺天盖地而来。
他闷哼一声,一直在求饶的口中再也没有机会发出其它声音,咕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就在黝黑汉子把自己脑门磕在地上的那一刹那,站在他面前的张彦,面无表情的瞬间抬脚,狠狠的踩住他了的后脖颈,一脚将他整个人脸朝下踩到地上。
然后,脚尖儿微微用力,脆弱的脖颈骨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还在张彦脚下的黝黑汉子顿时浑身一颤,然后便手脚抽搐着不再挣扎。
张彦风轻云淡的踩断了这个倒霉蛋的脖子。
挪开脚,全身都在微微抽搐的黝黑汉子再也没有爬起来,头颅和身体呈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黑色的面皮变作铁青色,鼻翼长大急促喘息着,一块接着一块的血沫从他的嘴角涌出。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张彦,则是稍稍退开两步,有些嫌恶的将自己的鞋底在地上蹭了两下,然后静静等待自己面前的黝黑汉子慢慢走向死亡,变成一具真的只是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
他的叔父张管事,之前已经触怒过自家庄主,现在若是让庄主又发现这件事,只怕他叔父的这条小命就该真的保不住了。
幸好被他提前发现。
幸好还有两个蠢货来背黑锅。
幸好还可以来一个杀人灭口。
望着一个脖颈折断而死、一个肋骨折断昏迷不醒的下人,张彦随意向远处挥挥手。
几乎就在下一刻,几个身着黑衣的暗卫跳出来,七手八脚拖着地上两个大汉,准备拉下去。
“等一下。”
夏姮紧闭的房屋中突然传出这么一声。
可是张彦头也没抬,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好似早有所察:“你在窗户上趴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又有何赐教?”
方才从他出现开始,屋里面的人就没有继续装睡,一直都悄悄趴在窗户上围观了他杀人灭口的全过程,此时居然还敢出声留言,不愧是庄主想用的人,胆子倒也不小。
还真不怕他连她一起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