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博雅也去世了。本来在看见晴明年老的样子的时候,潋年还兴致勃勃地想要看看博雅老了以后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很快就知道他去世了。
“我…我……”昌浩支支吾吾的,没有和她说是他不想学阴阳术,跑去学其他东西,结果什么都做不好。到头来发现比起琴棋书画等道上,他在阴阳术上有一二分天分。现在才堪堪把以前拉下来的东西捡起来。
在看见潋年关怀晚辈的眼神下,昌浩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真是的。”潋年揉了一下昌浩的脑袋,小辈啊,自从小初长大了就不让她摸头了。
“我已经长大了,都已经行过元服礼了。”所以不要摸了,而且潋年在外表上,看起来年纪和他一般无二,很羞耻啊。
“晴明还真是宠你。”一点苦头都没有让他吃。潋年笑笑,放下手,她对天一说,“晴明现在在做什么?我想和他说一下事,现在方便吗?”
在潋年和昌浩叙旧的时候,天一和刀剑们就安静地站在一边,他们都很有自觉。在主人家有事时,淡化自己的存在不打搅他们是仆从的高级素养。
神将是,刀剑是,在成为谁的式神或者家臣的时候,就会自动将自己归为他的所有物,不会做任何有损自家主人利益的事。尤其事关主人的颜面。
在当事人不开口询问,他们就绝对不会开口。本来刀剑们被潋年有意无意的放纵下,变得很是随性,但在神将天一的烘托下,他们还是朝着原来的定义靠拢了。眼观鼻,鼻观心,不说一句话。
“晴明大人在占卜到有访客以后,就等候着您了。”天一顺从地回应。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啊。”昌浩挠挠头。
“观星占卜呀。”潋年用灵力帮昌浩纾解了一下疼痛,她的身体是义体很快就用灵力修补了损伤的部位。
“走啦走啦。”潋年拉过比记忆中长大了一点的昌浩,让天一带路去找晴明。
“我还要去阴阳寮工作。”昌浩垂死挣扎,他不想坐在两个人之间还被他们炮轰。
潋年说:“都这个时间了,说要避物忌就好,而且你是晴明的孙子没人会怀疑你的说法的。”
谁知就是你这么一句话点燃了名为安倍昌浩这只小炮仗:“不要叫我安倍晴明的孙子。”他对着潋年气急败坏地大喊。
噌锵六把刀剑出鞘,都对着安倍昌浩致命部位,三日月对他冷然地说:“不得对我主无礼”尽管他现在还是一身十二单柔弱的姬君打扮,森然的杀气洗去所有的温润感。
此时在一旁观望着的神将们也都纷纷现身,各自持着武器对着潋年的刀剑付丧神,在这个时代付丧神还只是妖怪的一种。哪怕他们身上没有妖气,甚至有神将们熟悉的清气。但是在他们出现在安倍宅中时,他们就戒备起来。
如果不是潋年的灵力太有标识性,所以他们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手,现在居然敢在他们的地盘上动手了。他们还不出来是当安倍家里没人了吗?
“真是有活力。”扑哧的笑了出来,潋年这一笑就让刀男们把刀都收起来了,气氛稍微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