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挠狐之助的小肚皮,潋年挥手打开用来分割空间的纸门,让饭厅里的空间不再显得太过于闭塞。刀与刀之间再多出一点距离感。
以后吃饭的时候还是再多开几扇门好了,乌压压的挤在一边看得不舒服。潋年默不作声地想,等着所有人都放好自己的餐具,再回来。
“我已经想好了由谁跟着我了,如果有不同的想法的话,可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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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平安京的街道上,潋年穿着一身杏色水干,手上拿着扇骨精致的蝙蝠扇。唇角含笑,端的是一副贵族家年轻子弟不谙世事的天真活泼。
身后跟着两个器宇轩昂的武士,让过路的平民在看见潋年的第一眼后便惶恐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不知是哪家贵族子弟的面容。
但是,长得真好看啊。不仅仅是走在前面的小公子,品貌非凡仪态万千,两个紧跟在小公子身后的武士大人也是相貌不凡。想必是贵族才有的涵养气度。
自认为眼光毒辣的米铺商人,看见从他店门口走过的明显背景不凡的三人,暗叹了一声又来了一个——很显然潋年才是三人中地位最高的人。而来到这条街上的达官贵人们的目的往往只有一个,那就在这条路的尽头,那座美丽的宫殿里。
但是,潋年带着髭切和膝丸拐过一个弯,走到另外一条街去了。
“您究竟想要到哪里去呢?主殿。”髭切在潋年耳边说。
终于不叫她漓姬了,潋年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啊,反正她到京都来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不许叫她的名字,其他的尊称就随意了。
“不知道,我只是随便走走,看看风景。”潋年沿着朱雀大道从上京走到了下京,可以说是像是一只花孔雀一样大摇大摆地彰显自己的美丽羽毛。
有一位身份高贵的公子来到了京,他的扈从亦是身手不凡。这样的流言蜚语还不够。潋年将扇叶抵在唇上,要怎么才能弄出一点大动静呢?
这一片新场合在暗处很可能就藏着不知数量的时间溯行军,在敌明我暗的情况下,真的是无从下手啊。潋年用扇子敲了敲手心,那么就让她这个“明”再显眼一点吧。
潋年带着源氏兄弟走向了一片喧闹的街区,围观的人们不时在惊呼着。
膝丸上前拉住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问:“我家主人想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被膝丸拉住的路人看见问自己的是个武士,不只是畏惧他的武力还是能驱使他的背后人家,或者两者皆有。他顿时诚惶诚恐地将自己知道全说了,他不过是一个过来看热闹的人。
“那位石上大人不知道是怎么了,为了完成辉夜姬给出的难题,要取燕子安贝,就让别人把他吊起来。”那个中年男人遥指在掏燕子窝的人说,“就在那里。”
“他好像要掉下来了。”髭切抬头看被人用一根绳子吊起来的石上麻吕足,三四米的高度,普通人摔下来可能会摔断脖子。
就在此时,被人摧毁巢穴的燕子们愤怒啄咬石上麻吕足,使他挥臂慌乱驱赶,以至于重心不稳,绳子断裂。
潋年眉眼一凌,扇去一道灵力,只是不让他头朝下摔下来,依旧是摔得很惨就是了。看他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着,潋年摇一摇扇子,驱走晦气。受伤生病的人最难抵御晦气入体,晦气入体所以人才好得不快。
“这位大人的侍从何在。”潋年穿过围绕着的人群,高声询问,“还不赶紧把你们家大人送到医馆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