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还在耐心等着他的后半句话,见他迟迟不说出来,忍不住问:“等什么”
“不等什么……”沈麟继续他所向披靡的耍赖神功:“反正我把东西交给你保管,迟、迟早会拿回来的……你不肯收下就是不信任我!”
“信任”是个大词。帽子越扣越大,蒋应然有些为难:“我当然信任你,但那玉佩……”
“我的给了你,你当然要给我一个做交换。你看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
蒋应然被他绕进了他匪夷所思的逻辑圈,然而这圈子看起来似乎又很自洽。她本想再辩驳一二,但看着他那殷切期盼的眼神,忽然心软了下来。良久,才微弱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好吧,你得替我好好收着它。”
“那当然!”
沈麟奸计得逞,笑得十分得意,忙从木盒中取出那项圈,不由分说地替她挂上。其实项圈有伸缩功能,并非太小。但他这样一个铮铮铁汉,怎么好意思挂着那玩意出门。
挂好项圈,他抱臂打量了一下,满面春风,称心如意。又忍不住捏了捏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想起金玉良缘之说,笑得像刚拿了朵小红花。
这才安心躺倒,又胳膊一揽,将她也顺势掰倒,死死锁在怀里。
不过他大概忘了,有时金玉良缘,却未必敌得过木石前盟。
两人就这么挤在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上,呼吸相闻。宋清逸早自觉搬去了别的房间,过了一会,蒋应然觉得有些拥挤,挣扎了一下。沈麟却不肯挪窝,也不让她挪。
“咱两凑合挤挤吧,夜里凉,一个人睡冷。”沈麟死乞白赖钳制着她,不让她动。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何况正是欧洲夏日,就算这时候从天而降一座冰山,砸穿了这艘巨舰,也不至于冷到要抱着取暖。
她现在已经懵懵懂懂有些明白了他的无理取闹,轻轻挣了挣:“这床太小,我睡觉不老实,怕一会把你挤地上了,还是让我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