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见你昏迷在路上,就将你带回家中了,来,先喝了这碗药。”妇人的话打断了容倾的悲伤。
尽管脑海里思绪万千,容倾还是将悲伤压在心里不让人看出分毫,面色不变的将看起来就很苦的药汁一饮而尽,但辛辣的味道直冲喉头,刺激的容倾眼眶通红,借着药的名头,容倾眼泪直流,对着不解的妇人说:“是,是药太辛辣了,呜”
呜呜呜,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再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容倾再也忍受不了了,毕竟她还只是个15,6岁的孩子啊。
妇人怜惜的注视着容倾,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单纯的因为药的原因,再联系容倾昏迷的地方,就知道这孩子绝对不简单,看她那样子,一定承受了许多的痛苦吧。
妇人也不打断容倾,就让她尽情发泄心中的悲痛。
等到容倾的情绪平定了许多,才开口道:“姑娘,我只是给你做了简单的包扎,你的伤势我无能为力,不过,我请了我们村最有名的大夫来为你诊断,现在你也醒了,我去请他过来。”
容倾心头一暖,素不相识之人却可以为她做那么多。
“那么,有劳了。”容倾慢慢撑起身子,靠在床头。
只见,房门打开后,走进一个头发花白,蓄着长长胡子的老人拎着药箱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
“姑娘,请伸出手来,小地方没有星际医疗装置,让老夫为你把把脉。”老人的眼睛浑浊,却流露出善意。
容倾感受到那善意,便伸出手让老者把脉。
一阵沉默过后,老人说:“姑娘没什么毛病,就是之前脱力了,老夫开服药,姑娘你多多歇息就好了。”
老人说完,转头吩咐站在一旁的的中年男子:“你去抓些养生的药来。”
男子的表现正如他的相貌一般平凡,可是他出门前看向容倾的眼中闪过的一缕精光,却不平凡。
这点引起了容倾的警惕。在老人走后,装作不经意间提起的询问中年男子的情况。
“姑娘,你是说大牛啊,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好吃懒做又自命不凡,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去城里闯荡了一番,也没弄出什么名堂,还是他娘怕他娶不到老婆,让他到吴老那里当个学徒,好有个手艺养活自己。”
妇人似乎对大牛很是不满,想来也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去城里见识了新鲜的事情,就瞧不起村里的,确实让人恼火。
不过有一点疑惑的是,既然这样,吴老怎么会同意大牛来做学徒呢?
似乎是明白容倾的疑惑,妇人解答到:“大牛他爹死得早,他娘一个人不容易,都是村里的,吴老就帮帮他了,学到什么其实还是看大牛他自己。”
嗯,好像没什么毛病。
可是容倾总觉得大牛走之前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呢?
突然,容倾想到妇人所说的,大牛曾到城里闯荡过,那么他不会是知道她现在被追杀了吧!
这么一想,容倾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起来,万一是真的,那么现在她的处境十分危险!现在!立刻!
她必须要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容倾她也赌不起。
于是,容倾想办法将妇人支开后,就准备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