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后角落里站着个和尚,表情呆滞……
“释念小师傅?”
……
早上,白千束一觉醒来,齐知琰就已经不在房里了,心里有些失落,正要出门看看他去了哪儿,便见门开、齐知琰进门来。
撞见白千束,齐知琰脸上颇不自然,酒已经醒了,也不知还记不记得昨夜的事,只见他俊朗的脸上又冷冷的,全然没有昨夜醉酒后的无赖、缠人。
白千束刚出了新房,便听见另一个院子的天空飘荡来一片咒骂声。“那混账奴才竟把我们吊捆了一夜!”“公子、公子,您别气坏身子,一会儿咱们给您把仇报回来!”“闭嘴!还不是你们蠢、连个‘奴才’都打不过!”
白千束一听那声音就知道坏了。那是高绫煊的声音。
等等,吊捆?
白千束回头狠狠盯齐知琰,质问。
齐知琰和往常一样,穿戴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负手,居高临下高冷的瞥了一眼白千束,云淡风轻刀:
“太吵,所以就捆了起来。”
“……”
白千束飞奔去那院子,只见小厮护卫一大群,个个跛着腿、哎哟呼痛,时有鼻青脸肿之人穿梭期间,嘴里无一步咒骂着“那该死的奴才!”。
浩浩荡荡一群人,簇拥着三个风姿卓卓的男子。其中一个是齐文轩不用说了,另外两个,一个是穿着浅蓝色衣裳的夏承瑾,一个是穿白衣裳的高绫煊。三人见了白千束立刻眼睛一亮,迎上来。再一见白千束身边的齐知琰,立刻戒备亮亮倒退两步,双目喷火!
高绫煊怒指齐知琰对白千束道:
“千束阿妹啊,你怎么嫁了个这种男人!糟蹋自己啊!”
夏承瑾为人更圆滑,但也是忍不住。“确实是个心肠歹毒的男子!心胸狭隘。”捆了他们一夜,还拿抹布塞住了他的嘴!混账!
直到天亮了,他才来放了他们,定是怕千束阿妹知道了怪罪他!
齐文轩默默,对此也没有持反对意见。他早知道白千束要成亲,情绪没那么激动,逃过了被吊捆的厄运。
时下,三兄弟都站在同一战线上。
白千束既尴尬又火大,怒问齐知琰:
“你有什么话说?!”
三兄弟见白千束为他们生气、质问齐知琰,坐等落井下石、看好戏,却听齐知琰面无表情的冷道:
“我肚子饿了,娘子,昨晚消耗太多体力。”
消耗……太多……体力……
白千束脸红到脖子根。这不要脸的家伙,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还有,他们明明都还没来得及做那事,他就晕倒了啊……
白千束回头一瞧,只见高绫煊、夏承瑾、齐文轩都惨白了脸,捂着心口几欲站立不稳,全然没了方才汹涌的气势。
高绫煊大受打击,心痛得难以呼吸,对夏承瑾痛心疾首:“我们就来晚了一步,兰花……被猪拱了!!”
夏承瑾沉重的拍了拍高绫煊肩膀,心头一阵闷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