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龟有心疼,亦有无奈:“父母对孩子的伤害,你以为孩子会轻易忘记吗?心口上的疤痕,只能慢慢抚平,而不能完好如初。”
“那……我该怎么办?”大龟心有委屈,造孽的又不是他。
“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太过热情,只会让孩子害怕。慢慢来吧。”小龟劝解道,“煜儿是个善良的孩子,有宸儿的活泼劲感染着,迟早会抹平伤痛。在这之前,我们要好好为人父母,莫做了坏事。”
“嗯嗯,晓得了。”大龟郑重地应了。
翌日。
晚睡的萧煜难得没有按时起床,同弟弟一样,一觉睡到了正午。
大龟感动得老泪纵横,啊,我的崽终于学会赖床了,可喜可贺。
这一日,苏泽太傅照例很忙。
柳琪才趁着春末温柔的余风,带来了四只纸鸢,哄着两位皇子玩。
大龟夫妻亦来了兴趣,他们在水中游过,如今在地上走,没准下次还能在空中飞。
望着振翅高飞的黑白色燕子纸鸢,两龟各自牵了颜色绚丽的蝴蝶和鲤鱼,在御花园难得跑动起来,助纸鸢高飞。
红翠在一旁激动地流下了泪水,总算是见着娘娘活动了。她这些时日,与青竹、明柳轮番劝谏,不知不觉被皇后岔开了话题,等回过神来,娘娘早已吃好喝好,又懒洋洋地睡了过去。
红翠移步到柳琪才身边,一边拿绣帕抹着泪,一边小声地询问:“宰执大人真是聪明有智谋。皇上和娘娘最近惫懒得厉害,不愿活动。宰执大人有何高招,能保持皇上和娘娘正常的运动?”
若是能让娘娘少吃些,就再好不过了。红翠心里这么想,面上没脸说,怕损了娘娘的威严。
柳宰执看见红翠的可怜模样,我见犹怜,心里一软,夸下海口:“那还不简单,红翠妹妹只管等着看好了。”
柳琪才望着兴致冲冲的帝后腹诽:帝后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样子,想哄着帝后玩动,还不如切菜一般简单。
后来,柳琪才才明白:刀工也是门技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