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早朝怎么回事?万一庆元帝降罪下来……”苏泽把柳琪才拉到一处僻静的角落,不满地问道。
“这不是没什么事嘛?”柳琪才不在意地摆手,“我认真揣摩皇上的心思数年,自比你这个榆木脑袋明白。以后莫要强出头了。”
苏泽被柳琪才堵了一句,暗道就怕你恃宠而骄。
他轻蔑一笑,嘲讽道:“谁给你强出头了。不过是为了百姓。现在国库十分紧张,若是皇上执意挥霍,起了加重赋税的念头。那才是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
“是是是。苏大人为国为民,小人佩服佩服。”柳琪才翻了个白眼,揶揄地回道。
他不欲把自己的猜测告诉苏泽,苏泽骨子里信奉的是君为臣纲,若是知道陛下不在人世,极有可能杀了如今的冒牌灵魂,扶太子上位。柳琪才不愿冒这个险。谁当皇帝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若是个善良的家伙,倒是百姓之幸。
柳琪才打算多于皇上交流,探一探此人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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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大龟回了坤宁宫,呵退了众人,与小龟关起门来研究皇上走路姿势的问题。
“娘子,我看侍卫走路如飞,张让走路莲步慢踩,皇上到底该如何走路?”大龟问道。
“钻死脑筋了不是。”小龟哈哈笑起来,道,“一些手脚灵巧的功夫我还有些笨。而你却仿佛天生便是人一般,样样学得好。走路有何难?我便与陶初瑶走路不差分毫。你自个不要太在意,多走几次,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你觉得舒服的,定是原来的萧衍圭走路的步伐。”
“小龟说得有理。”大龟想起他初醒时,太想模仿做人,接触到张让时,最先起的学做人的心思便是学人走路,越刻意越奇怪,反而走了岔路。
依着小龟说的,大龟摔了两次后,竟慢慢步履稳健,颇为沉稳。要说与萧衍圭还是有几分细微的区别,走路比原身慢上三分。但是,大龟和小龟都没在意。
“还是娘子聪明。”大龟赞赏地看自家媳妇。
“大龟,你莫把自个绷得太紧。咱本就是懒动好静的乌龟,实在没必要勉强做人。若是不负原有的开心,战战兢兢地过活,不若直接埋死得了。”小龟叹一声,劝解道。
旁人不知,小龟却看得真切。自从附身为人后,大龟几乎片刻不离她。她就算是如厕,大龟也要在前面带路。晚上更是频频惊醒,小心翼翼把自个揣到怀里,才能放松心情。
一日两日还好,若是一年两年还是如此,不用旁人发现异常,大龟自个先崩溃了。
她原来都知道。大龟红了耳朵,觉得自己甚是丢龟,却莫名放松下来,珍重地点点头:“小龟说得对。”
两龟正含情脉脉,欲语含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