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是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大掌摸着小龟的额头，大龟颇有些担忧。他受原身影响不小，小龟是否也因为这个原因而头疼。

哪里头疼？只觉得那一干人等厌烦。人走干净，小龟心里舒坦多了。她捏着嗓子，学着赵婉容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道：“陛下，臣妾饿得头疼想吃饭。”

“好好说话。”大龟恶寒地掉落一身鸡皮疙瘩。

“哟婉容不是您最宠爱的妃子吗？她的嗲气，皇上可是很受用的。”小龟揶揄地眨眼。

果然。大龟无奈叹气。她明明知道萧衍圭又不是他！有外人在，不便多言，大龟轻抚小龟的额头，带着些讨好的意味：“朕如今大难不死，宛若新生，往事不提也罢。”

“逗你的，还当真。”小龟哈哈大笑出声，“龟龟简直笨死了。”

全程围观的青竹和明柳震惊得无法言语，圣上何时这般温柔了？他可是暴君啊！而且娘娘您逗弄皇上，真的不是在作死吗？还有这天真烂漫、活泼开朗的性子是闹哪般？

两人对视一眼，只觉得帝后醒来后都有些不太对劲。

“青竹，摆早食吧。我要饿死了。”小龟一掌拍开不停抚着她乌发的大龟，冲着青竹，笑言道。

“娘娘，现在的时辰，吃的怕是午食。”皇后实权被夺，自家主子竟还有心思吃饭。青竹心中有气，皇上在又不好多说，只好拿话怼小龟。

“娘娘身为一国之母，要自称本宫。免得又被其他娘娘笑话。”青竹看似顺口一提，实则说给皇上听。如今皇上因落水前娘娘的一伸手，对娘娘好起来。不趁现在宠爱正盛，给那些欺软怕硬的嫔妃穿小鞋，都对得起之前吃过的许多暗亏。

小龟冲着两个心腹宫女，灿烂一笑：“你们可是我最亲近的人，何苦端架子给自己人看。”

陶初瑶在宫中贵为皇后，地位却尴尬，娘家常驻边关，在京城朝堂并无多少关系亲近的官员，入了后宫又不受宠，因而没有妃子来熟络感情。她在腌臜的后宫能安全生活八年，全倚着青竹、明柳和红翠三人守护。

可惜陶初瑶一心扑在皇上身上，又自怨自怜得厉害，连亲生的儿子都不亲近，更别说一直服侍她的下人。要小龟说，人类有句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现如今她成了皇后，顶着陶初瑶的身体，那自然是要把她的人一并护在身下了。

大龟和小龟皆不懂青竹的心思，对青竹的后半句话毫无回应。青竹不能顺势告状，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真真是血泪往肚子吞。

“娘娘。”一直寡言的明柳却对小龟的这番言语颇为动容。娘娘从未说过如此熨烫人的体己话。

“午食好啊，摆午食吧。”午食可比早食来得丰富，小龟从陶初瑶记忆中看见过许多不曾吃过的好食物，催促道，“摆午食。干叫娘娘又不顶饭。”

五碟各类青菜，白粥。送完王太医的红翠，听了明柳的传话，带着小宫女摆好了午食。

大钊朝帝后的饮食规格何时这么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