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脸慢慢凑近,五官在眼眸中放大,细致到每一根轻颤的睫毛,李景言的心越跳越快,他知道以非尔的性格,要是她知道这事儿,肯定要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你想找死吗?”
果然还没亲上就......
方非尔睁开眼睛,李景言瞬间愣住,装疯卖傻道:“没,没睡着啊。”
方非尔抬起手,喝酒的人下手没个轻重,一掌就劈在李景言后脑勺上,他哎哟一声赶紧往后退,揉着后脑勺胆颤地望着方非尔:“非尔我错了,你别生气,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你这混蛋!”方非尔起身又给他后脑勺几巴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胆子大了你!”
“都说了很多次下手别那么重,打这里超丢脸的,”李景言护住后脑勺,“我错了非尔,啊!真知错了!”
“给我让开,别挡路。”方非尔撑着酒桌站起来,把包挎在身上,踉踉跄跄地走出去。
李景言连忙来扶她,“我送你回家吧非尔,你这样子怎么开车?”
方非尔与他推攘,“我找代驾,代驾……”
“找什么代驾,要被人认出来怎么办?我送你回去,”李景言说,“我绝对把你安然无恙的送回家,我发誓!”
方非尔盯着他:“你,要是,敢冒什么坏心思,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知道了知道了!”李景言扶着她往外走。
来到公寓楼下,方非尔自个儿下车往楼里走,不许谁送她,李景言不敢上前,只能胆颤心惊地看着她安全进了电梯后,才放心离开。
电梯在五楼停下,方非尔扶着墙出来,慢慢走到家门口,靠着门摸包里找钥匙,摸了大半天都没摸着,她俯身瞧了瞧门锁,“你这小子跟姐姐杠上了是吧,姐姐今天就非要把你打开。”
重心往下坠,方非尔坐在地上,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看见自己的脚被这双高跟鞋磨红了,碰了一下还有点疼,她便把鞋脱下来,手一扬,两只鞋全扔了,口中还有些气闷地喃喃道:“什么破鞋啊,不穿你了。”
当是时,骆斯衍从电梯里出来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心道这丫头大晚上的坐在家门口扔鞋干嘛,走近一看便知小丫头喝酒了。
他瞧了眼地上一堆的口红气垫纸巾零钱,手机也在,还有一张巴掌大小的照片,就蹲下来问方非尔:“怎么不开门?”
方非尔像是没听见,瞧都没瞧他一眼,仍埋头在一堆东西里翻钥匙。
不理他。
“在气我一周没理你?”
“嗯。”方非尔回应似的点了下头。
“等你清醒一些再跟你解释,”骆斯衍顶了下腮帮子一笑,又问她,“找钥匙?”
小姑娘抬头望他,软唇抿着,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又清澈可人得紧,还吸了吸鼻子,跟个回不了家的可怜孩子似的。
骆斯衍心头一软,摸了摸她的脑袋哄道:“别找了,你应该没带钥匙出门,先过去我那儿休息,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