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拆信的声音,方才微微抬了下眼睛。
这三年,他们世子忙啊!
忙着在国子监学习,忙着应对皇宫里的贵人,还忙着处理京中寿王府的杂事。
没办法,谁让皇宫里的那位,至今还不肯把寿王和寿王妃召进京呢。
这会儿都是戌时了,他们世子才用上饭。
饭食也简单,就是一碗银耳粥,佐一碟青瓜菜。
顺意在一旁提醒,“世子,粥再不喝,就要凉了。”
蔺觉顿了一下拆信的手,端了一旁的粥碗,连续喝了两三口,搁下碗,继续拆信。
“世子,我最近特别忧虑,那个没我高的张运和,比我高出半头了。我每日真的没有少吃东西,可我怎么就不长呢?还有声音,他们的声音现在都似鸭子叫似的,就我怎么越变越像个女人了?唉,要愁死了,这些也就算了,我胸前居然开始长肉了。我觉得我在书院快要呆不下去。”
噗!
幸好嘴里的粥咽了下去!
蔺觉一看完那个妖精写的信,立马就起身,掀了朱雀灯的盖子,将信点燃,看着它烧成了灰烬。
他在思虑一件事情,如今确实要准备一下,让她进京,最好能赶在初夏时节,以免衣服越穿越薄,横生枝节。
蔺觉又思了片刻,交代秦五福,“这一次的回信莫等下月十号,一回去就给傅公子送去,再给他捎去三尺白绫,莫要与他人提起。”
“白绫?”秦五福瞪大了眼睛。
听说,皇上要想赐死谁,除了毒酒,一般都是赐下三尺白绫,刚好够上吊用的。
“哦,傅公子……要装裱书画。”蔺觉不自在地道。
话不说清楚,会让人误会的。秦五福先是惊了个半死,又松了口气,瞧着他们家世子,不知是不是自己花了眼睛,他们世子的面上怎起了红晕?嗯,一定是气血充足之态。
这也证明了,世子的日子并不太艰难。秦五福欣喜万分,领命而去。
蔺觉的回信上只有这样的一句话——“已知,莫急,用白绫应急。”
晚间,傅白彗抖了抖那白绫,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胸前,叹气。
听张运和同屋的范离说,张运和的娘都开始给他相看媳妇了。
范离比张运和还长了一岁,媳妇都已经定过了,正是他的表妹来着。
听说他表妹从小就住在他们家,从小就睡在一个炕上,这才叫知根知底呢!
大约也是因此,范离开窍的早。
总拿写荤言荤语,挑拨他们这些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