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傅公子好像……”
“行了,我知道。”
她正想着怎么弄垮了何家呢!何家出了这个昏招,可不是正和她意。
要是放在旁人的身上,一肚子的心眼儿算计,他要是管她死活才怪!
可她是他好不容易攥在手心里的人,旁人要是胡来,嚇,问过他吗?
蔺觉把事情在心里滚过了一遍,道:“给我换上寿王妃前儿才送来的新袍子,镶金线的那个,再把顺意叫进来给我梳头。咱们一会儿先去乌将军府,然后再去何家,你使人看紧了,可别让他们逃了。”
好歹这里不是皇城,他就是跋扈一些,又怎么样呢!
顺心俯身答了“是”。
转身出去的时候,提点顺意:“世子要穿寿王妃新送来的那件镶金线的袍子,还有冠,今日莫梳儒生头。你我同为世子心腹,只不过你我分工不同,你无需把我当成了敌人。”
顺意别别扭扭,小声道:“多谢。”
还真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就是龙子龙孙,没了华服,瞧起来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可那华服一旦架在了身上,还当真是贵气逼人了。
往乌将军的府门口一站,看门的兵丁连敢偷眼瞧一下这寿王世子都不能,一个吓得在地上乱抖,另一个脚底开溜,去通禀乌将军。
蔺觉问那个跪在地上的兵丁:“可有个老汉给乌将军送煎饼?”
那兵丁老实回答:“回寿王世子,不曾有人给乌将军送煎饼,不过,倒是有一个老汉给季大路送来了煎饼。”
又是那个季大路!
傅白彗要是现在立在他的跟前,他准是要把那煎饼砸在她的身上。
是了,可是得赶紧去救,好让他拿煎饼砸她啊!
乌将军亲自迎到了门前,“世子里头请。”
蔺觉却只肯站在门边,道:“乌将军是个明白人,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本不愿插手傅家之事,只是机缘巧合和那傅阿白宿在了一个屋,也算她投了我的眼缘,此事我不知便罢,知了要是见死不救,却是说不过去的。今日一早,那傅阿白从我府上离开,午时又让一个卖煎饼的老汉给我送了五个煎饼。好端端的,她会给我送煎饼?我便起了疑心,将那老汉叫进了府,追问之下,那老汉才吐了实情。煎饼确实是傅阿白买的,只不过,她的身后还跟着什么人!我一想,这哪里是送煎饼!这分明是报信救命。我思来想去,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和谁有多大仇怨,跑不了是傅家和何家干出来的荒唐事情。我已经命人查过了,何家在城南有一处别院,午时三刻从侧门进了一辆不是何府的马车。乌将军若不相信,可以问问你的人,今日可是有老汉上门送过煎饼!”
先前那跪在地上的兵丁不等乌将军询问,惶恐道:“回将军,确实有,煎饼是送给季大路的,小的们想,就是几个煎饼,也不曾留话一句,正要给季大路送去,寿王世子就来了。”
乌将军踹了那人一脚,蔺觉却道:“将军莫恼,我同阿白有些交情,知道她的行事作风,有所怀疑也是正常。换了旁人,不了解她的,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也是正常。”
这话,他自个儿听起来都有些酸气,又觉酸的莫名,那季大路并不在这里。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乌将军难办,不好插手这些事情,我今日来也是借人的,不要多,只需借我二百人就行。”
也就是去查抄一个别院,五十人便绰绰有余,看来这不仅仅是查抄别院这么简单,这是要去拆房子吧!
乌胜白心里确实顶喜欢傅阿白,可喜欢的程度并不能让他不顾一切的与何家为敌,眼下又不同,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当下便道:“谢世子体谅下官,下官命副将毛新随世子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