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也是从季路言那儿剽来的。
村口的刘婶和刘叔每回吵架,季路言都在外围助阵,喊的就是这句话,然后每一次刘叔和刘婶都会停止吵架,卷了袖子一块儿出来打他。
傅白彗没其他什么意思,就是想让蔺觉放下书册,和他沟通一下。
蔺觉压根儿就没看进去,脑子里乱哄哄的,明明在盯着书册,可书册上仿佛有她的眼睛,黑黑的,亮亮的,哪一页都是。
陡一听见她的声音,心神又跟着晃了一下。
他不对劲。
蔺觉自己终于发现了。
困扰。
她整个人都成了他的困扰。
看看她的坐姿,含胸驼背,再看看她的腿,不停地抖着。莫说是女子了,就是男人也没有她的坐姿糟糕。
蔺觉真是觉得没眼看她,偏偏她说出来的话语,叫人不理她都不行。
“你说甚?”他道。
傅白彗长出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你才哑巴,你全家都哑巴……蔺觉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不可思议地瞪着她看了一会儿,道:“你再说两句话给我听听。”
“说什么?”
“说长一点。”
“觉哥,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像个女子一样,动不动翻我一个白眼儿就算了,还不说话是在闹哪门子的脾气?难不成,你还要我像哄姑娘一样哄你?”
蔺觉没有纠结她的话语,而是很惊讶地道:“你说话利索了!”
“嗯,被你气的。”傅白彗面不红心不跳地说。
蔺觉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是谁惹谁生气。
他想翻她白眼来着,忍住了,倒是没来由地觉得高兴。
第二日上课,夫子还没有来,蔺觉和卫子莫道:“你发现没,阿白说话顺溜了。”
“当真?”
“你去同她说几句话试试!”蔺觉怂恿。
卫子莫去了。
蔺觉又转身同后头的闻喜宝言语,“你发现没,阿白说话顺溜了。”
傅白彗就是想低调地“改掉”结巴的毛病,让蔺觉一闹,她成了稀罕物,相熟的几个,排着队来同她言语。
她只好挠着头和众人道:“多亏了觉哥,是他总教我该如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