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春问:“去外面做什么?”
车夫答道:“姑娘别问了,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赵惊凡不肯甘休,“那方才的剑光又是怎么回事?险些要伤到我妹妹了!你们老爷口口声声说把她当亲女儿来看待,你们就这样对付她?”
车夫叹了口气,“诶,兄弟们,别躲了,直接进车里去吧,殿下要见你们呢。”
话音落下,便有五六个黑衣人从各处钻进车里,把赵惊凡吓得牢牢搂住妹妹,“你们想干什么?有我在,你们休想动我妹妹一根寒毛!”
他话是放的敞亮,可行动却大相庭径,非但不对来者动手,倒把惊春箍的死紧,让她想出手都没法儿。
车厢里就这么大点地方,除非她能狠下心把亲哥哥当武器掷出去,不然想动手确实要好生计较一番。
“殿下,倒是许久不见,都认不得我了?”为首的那人笑起来,一口白牙清清爽爽。
他招呼着兄弟们赶紧坐下,松松散散的把位置占住,倒让惊春兄妹二人不得不站起来,又因车顶太矮,只能弓身子四处躲避,极力不想跟这些手脚都管不住的浪荡子接触——主要是赵惊凡在躲他们。
惊春沉着一张脸不说话,他们倒不敢来招惹。
偏对赵惊凡就那么客气了,晓得他不乐意,就故意伸出手脚来戏耍他,看他在狭小的厢中腾挪跳跃,几下工夫都要轻功给捡了回来。
惊春冷眼旁观,直到车速渐缓才突然发难——她从头顶拔下发簪,尖锐处直接对准了自个儿的脖子。
恰好车身一颠簸,簪子扎进破了一点皮肉,流出鲜血来,看的赵惊凡目眦尽裂,“惊春!”
“停车!”
为首那人立即坐直了腰背,双目灼灼放光,却像是比赵惊凡更加愤怒,只是这怒气隐于冰山之下,尚未完全爆发开来。
他喝停了马车,又往后倒去,极力做出一番轻松姿态来,“殿下这是做什么?我们还能吃了您不成?”
赵惊凡亦说:“妹妹,你快把簪子放下来,为了他们几个混账不值当啊。”
惊春根本不理会哥哥,直问那人:“你是谁?”
那人道:“我是您的侧君许城之,不过以您现在的状况,恐怕记不得我了。”
“知道我不认得你,还要这样堂而皇之的闯进来,可见你心里确实不把我当一回儿事——也的确没必要在乎我,你只重视你家殿下,我只是附在她身上的一缕孤魂罢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驱走了,有甚好在乎的?”
“妹妹!”
这话一出,别人犹可,赵惊凡可是站都站不住了。
在他心里,甭管这伙人是为何而来,只听他们口称惊春为殿下,就说明他们对惊春有一定忌惮。既是如此,就不该把此事说破,最好借它来运作一番——什么都是虚的,命保住了才是顶顶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想想还是解释一句吧,这文1v1啊,别问我女主那么多老公是哪里来的,反正不是她自己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