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它再不济,皮相也总过得去,在人前装一装样子也还是可以的。”
惊春立即捉住他话中关键,“在人前装样子?是谁要来不成?”
赵傥道:“我哥来了,就在这山上呢。怎么?你今儿不是来见他的?”
谁要来?
谢莲生?
还就在吴山上?
惊春一扭头,望着了一眼吴山,又转回来对赵傥说:“我随便走走罢了,根本不晓得你哥会来,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赵傥忙问:“你着急回去作甚?不陪我上去见一见他?”
惊春摇一摇头,“你自个儿去吧,我就不做陪了。”
赵傥却忽然跳下马,飞来拉住了相思的缰绳,“一起去啊,莫不是你见了我哥哥心虚?”
“好端端我心虚作甚?我是怕他见了气短,在属下面前折了颜面!”惊春抽回缰绳,再不多言,骑着马儿又哒哒跑回去了。
护卫是她带来的,走也跟着她走。
陈听云原也是想走,却给赵傥拦住了,“她是无意中跑来的我信,但你总不会是闲游至此吧?”
陈听云道:“你甭管我先前有什么打算,但我现在没这个意思了,我要跟我家姑娘一块儿走。”
赵傥嘲讽道:“房都没圆,倒先一口一个我家姑娘喊上了。”
陈听云微微一笑,“那又如何?至少我是进了她家的门,可你哥却连门槛都没进呢。”
赵傥没做声,骑上马就走了。
他一走,陈听云又蹦回了树上,阖目假寐。
再说惊春跑了一阵马,回家后提也不敢提谢莲生的事,只当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