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去嫂子家,蒋绍平自然不好跟着,只再三叮嘱她:如若赵傥再来,一定要知会他一声。
这么一提,惊春也好奇起他两个的来意了,“怎么你跟他都到了这小地方来?”
蒋绍平和赵傥当年都是以客卿身份留在了郡王府,但蒋绍平更侧重于客,轻易不会有差遣落到他头上,而赵傥则是郡王府的半个主子——他乃是谢莲生的亲表弟。
这两人同时出现在此地,说没点缘故,惊春是万万不肯信的。
蒋绍平道:“我说了,我是来这儿做生意的。而赵傥,想来是奉王爷之命前来办差的吧?”
惊春听后却松了口气,“有正经事做就好,不用成天来烦我了。”
蒋绍平笑道:“你怎么这样怕他?”
“还不是三年不拿剑,打他不过的缘故?从前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他都不肯收敛一二,就更不要提如今了。”
一面说一面出了门,惊春摸下钥匙来上了锁,同蒋绍平分别后就往韩家去了。
她并非是真要去韩家——一来是昨日才去过,二来是她还没想好如何向哥哥交代王氏的踪迹——只是找不出借口来送走蒋绍平,才扯出看侄女儿来做幌子。
蒋绍平与她是清清白白,可不见得跟姜坠也是如此,从昨晚那小姑娘的反应就能窥探出一二,只是她那时没往深处想罢了。
但今儿个把话一说破,蒋绍平的反应更是让她心里打起了鼓——他压根儿不信她是谢惊春,或者说他更希望她是姜坠。虽此刻他未曾有过分之举,以后如何却是说不准。
最好是她小人之心,不然日后有她烦的时候。
所以等蒋绍平人影一不见,惊春就调头回了家。
她到底死没死,现在又用的是谁的身,还有个很直观的方法能证明,就是把她当初回家时的衣装给找出来,兴许能找到一点儿线索。
她就记得她被围攻后不久就没了意识,等再睁眼时已身处马上,回过神还没片刻,又叫肚子里的剧痛搅乱了思绪,哪有心思去关注身上是作何打扮?
后来等她再醒时,王氏还特意跟她说了一下衣服的下落,“上身还是好的,已经洗干净放好了。可裙子却叫血浸透了,洗不干净,我就做主把污秽处给裁了,剩下一些干净的,等你好点再交给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