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春没理会,只说:“娘,我没回来之前,你可千万别开门啊。”
王氏问:“那你哥哥嫂子怎么办?”
“在外头站一站怎么了?我去去就回,你等等我。记着千万别开门!”
见王氏应了,她才肯走。
她舅舅家住得有些远,这一来去又花费了半天工夫,待回家她时已是日落黄昏。
“娘?”
院门一开,正对厅堂,往常这时候王氏都会摆好饭菜,点上蜡烛——从前一根都舍不得用,总是趁着天光还在,就早早逼他们把饭给吃了——这会儿屋里却暗沉沉的,似笼罩了一层黑纱。
“娘?你在哪儿呢?”
总共就几间房,搜寻了几遍也不见王氏踪影。
惊春转回堂屋,心中发寒,刹那间一利箭破空而来,正从她鬓边飞过,穿断了发丝几根,扎入墙上不动。
箭下悬挂一竹筒,解下来打开一看,却见上头写:久不见吾儿,甚至挂念。姜随。
姜随?
等等,怎么会是姜随?
她与他只在姜移举办的小宴上打过一回照面,说过两句客套话罢了,往后就再没交集过。
总不能在时隔三年之后,姜随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姜移是命丧她之手,所以特意前来报复了吧?
霎时惊春只觉坠入了冰窟,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觉寒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