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她是她的亲生女儿,二来她手里有钱。
她有钱就能给王氏撑腰,这个家也不必再靠嫂子的嫁妆钱过活——“不错,从前是没法子,花了她一点钱。但现在都双倍还回去了。她生了闺女我都没说她呢,她居然还有脸摆谱给我看?”
再就是惊春在这事上也真是憋屈。
她就记得她一心往家里赶,到了家门口时已是深夜,莫名肚子就绞痛了起来,紧跟着便有血蜿蜒而下。
她起先还当是来了月事,叫亲娘赶紧找个大夫来替她看一看,哪知大夫来后却说她是小产。
小产?怎么就小产了呢?
她最近一次同男人睡,还是大半年前呢。这要有了孩子,肚子早该大起来才是,怎么还会这般平坦?
何况大夫亦说,这堕下来的胎儿恐怕只有三个月大——她都不知道她有这等本事,不靠男人也能怀孩子了!
这走一路就听王氏怨了一路,惊春只恨着这街面窄,不能离王氏远着点走。
哪里想行至半道,王氏突然停下来,且拉住女儿,悄声问:“你看前头那个人,像不像你哥从前交好过的那个谁?”
惊春遥遥望去,却见那街口人来人往的,没见到王氏所说的那人,倒是看到了一个瘟神!
顿时她在心下暗叫一声糟糕,想着万万不能与这瘟神碰面,不然动起拳脚来她如何顾得上王氏?
许是因为小产的缘故,她现在的功夫是大不如前,虽内力还在,但过起招又觉得差了那么点意思,远不如从前娴熟。
偏王氏又一向不喜欢她练功,打从她爹教她起就不乐意,弄得她最近都没敢放开活动过,那瘟神却是个武痴,真打起来她也没胜算。
遂她赶紧弯下腰并搭住了王氏的一只手,“娘,我好像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