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蕊摇摇头道:“只遣了个管家过去吊唁,这里都是长辈,没有反去送小辈的道理。”
她见傅清溪叹气不语,又道:“傅姐姐,你莫要难过,大舅母说了,这都是命,一人一个命,没法子的。”
傅清溪笑道:“蕊儿你最好了。”
说得越蕊红着脸笑起来。
如今傅清溪除了学里的功课,另外就是读俞正楠给的单子里的那些书了。上回想得挺美,结果几个月过去,也没见什么长进,这回她学乖了,一概什么年月日的计划都没做,只看什么时候有空就看上几页。
只是许是每日里杂事太多了,眼看着春去夏来,她才惊觉自己竟连一本书都没有看完。最叫人懊恼的还不是这个,她把那书从头翻起,发现前头看过的居然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这叫什么事儿?!
因为年底就要分班备考,如今课间或午歇的时候,众人难免都要说起这个。
这日又说起,越芃问她道:“傅妹妹还是要学数术?如今的课程你觉着如何?我都有些听不明白了。”
傅清溪道:“课倒还好。”
越芃笑道:“难怪徐教习夸你呢,果然你有天分的。”
越萦却道:“徐教习如今所授的课程,比之外头附学的不晓得差了多少,就凭学到这点,就想考数术的春考,未免太过儿戏了。”
越芃笑道:“三妹妹这话怎么说的,是说徐教习教得不好?”
越萦道:“我是说徐教习为着照顾我们这许多人的进度,那课程其实比外头正经附学的慢了许多。如今读书时候分了女学男学,春考的时候可是一视同仁的,没见过女孩儿就可以多加上几分或者少几分也能考上的。”
越芝听了替傅清溪发愁:“傅妹妹,你要不也换一个旁的科目得了。”
柳彦姝大笑:“这是什么菜不成,还说换就换一个了。她看了许多数术的书,还凭着数术同理术的文得过嘉奖,若真的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换了学去,才成笑话了。”
傅清溪也笑道:“实则我数术也学得不算好,可是旁的就更不通了。只好学着看吧。”
过了两日,课间时候,越萦笑模样儿地走过来,把几张纸放在了傅清溪桌头,看着她道;“傅妹妹不是定心数术的?这是我从外头要来的书院附学里第一年的季测考卷,傅妹妹可以看看,也好知道知道自己的斤两。”
说完就顾自己走了,傅清溪看着桌上的纸一时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