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扬长而去,是朕也抬开步子继续他的遛狗征程。
“是朕!”回神间,我已经跑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腕。同桌先是一愣,摘下了左侧的耳机,转头看我。
我试图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的不甘、落寞,可他还是如平日里那般淡漠与平静。
那一刻,我竟然酸了鼻子。
我很难想象,换做是我的话,找一个孩子来代替自己,让自己的父母全然当我是个陌生人,那种只能作为旁观者默默注视着家人的心情应该是多么的不甘与落寞。
是朕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拉着他,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我失笑,“你妈妈真漂亮。”我说。
他抿嘴笑了。
我松开了他的手腕,和他并排走着。
“朕哥”
“恩?”
“你今天伤心了吗?”
“伤心了。”
我哑然,无措到不知道把目光聚焦在哪里,“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他不解。
“啊”我尴尬起来,“那什么我今天不是你说你伤心了。”
“是啊”说着他把手机递给我看,“这番我追好久了,我最喜欢的角色死了我的天!”
“哦。”
“我不太好,再也不能愉快了,网上众筹要给编剧寄包裹,我捐了一升汽油。”
我忍不住了,一把抢过他的手机,“你可拉倒吧,你伤心个屁。哪有人被虐到还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看这一集啊,而且你还拖拽进度条severaltimes地鞭尸啊!我的天呐,你居然还把这个女的死掉的镜头截下来做了屏保你这变态”
某变态一脸你不懂我的痛,不打算理睬我了。
我们俩跟着王宝军在他家小区里晃荡。是朕只顾着盯屏幕,宝军去哪他去哪,我深刻地觉得这不是他在遛狗,这是宝军在遛他。
大概在宝军搭讪了三只小公狗,色诱四只小母狗,性骚扰了两只小博美以后,我察觉到了事情的异样。
宝军已经遛了是朕大半个小区了,这个小残体居然没有喊累!
“同同”我摘下来他一边的耳机,“你今天怎么有雅致遛狗啊”
他漫不经心地应我,“还行。”
“还行是个什么回答!你今天怎么如此活泼了,一口气都能连说十五个字了。”
是朕手指拖动进度条把他心爱角色的死亡镜头又看了一遍,“哦,这个啊我今天用了是煊给的试管。”
“这我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这个试管里装着很多灵子,我大概几天之内体力都非常充沛。”说着他反问我,“今天你到底见了谁?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呃我记得冷小台再三叮嘱我不能把他供出来,所以故作深沉道,“不能说,不能说。”
“哦,那就是冷小台。”
“你怎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