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思绪回到办公室,和校棍对视三秒钟。
他:“哦!花裤衩子!”
我:“”
啊!啊!
三年前的事情了您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全校三千学子茫茫人海只因多看了我一眼花裤衩子吗!
“您怎么还记得啊,而且那时候您不是只看见我的背影吗?!”
“腿细。”
谢谢。
校棍扔来两包立顿的茶包,我屁颠屁颠去接热水。冷小台三言两语说明了我俩的来意后,校棍表示他知道的不算多。
“您是我们这届的教导主任,这个事情,您应该多少接触到点吧。”我问,“比如接待死者家属?”
“我只见过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儿男人,很白,可能是他哥哥。”
“那尸检的部分呢?”
“尸检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这个学生我是有印象的。”校棍把脚往桌子上一搭,仰在椅子上,“毕竟是临毕业转进来的,是他一个s县的亲戚帮他办的入学手续。”
“s县?”我一顿,“您能帮我们查查李明以前的学籍吗?家庭住址之类的?”
“不能。”校棍斩钉截铁道,“这不在我的解答范围之内。”
他随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抓出几块草莓牛奶糖丢在桌上,“他的家属在他出事后,就来学校将他的档案撤走了。你们为什么要了解这个学生个人信息?你到底想查什么?”
我把玩着手里的牛奶糖,答不上来。确实,单凭自己昨天那些荒唐的遭遇,就想去查自己臆想出来的真相。这样一味地打扰一位死者,真的好吗?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我非常介怀这件事,问道,“那个死者是不是和我长着一样的脸?”
我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校棍也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我,答道,“不是。”
我长吁了一口气,坐下了。
冷小台全程没有说话,吃完桌上的糖,又吃了我那块。
走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有用的情报。我们学校毕竟是省重点,进来需要靠实力的。那个李明入校前做过一次测评,用我们高考一模卷子测的,近乎满分。那次一模特别难,快来感受一下我的膝盖!
离开的时候,冷小台问我要不要一起在校门口吃晚饭。
我说,顺便问问是朕吃什么给他带点,不然他又要吃披萨了。
结果同桌竟然破天荒说他要出门找我们,他说,反正今晚也是他负责遛王宝军,干脆就一起吃。
我和冷小台在校北门要了三锅米线,晾得差不多时,同桌就到了。
他在门口告诉王宝军蹲好等他,然后气喘吁吁地进门瘫在我身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