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两步,她被瞿挻猛地拉了回去,徐清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进了房间,蝴蝶骨磕在门上。
徐清风吃痛,眉头蹙起,轻嘶了一声。
“你干什么?”
她想也没想去推瞿挻,一掌扇在他颈侧,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房间回荡。
徐清风手打疼了,也有些愣。
瞿挻攥着她另一只手,将她堵在门口,目光阴沉得像乌云罩顶的天空。
徐清风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头一次在瞿挻这里感受到了恐惧的情绪,她低下头,喃喃:“疼。”
片刻后瞿挻终于有了动静,声音有些哑:“打疼了?”
徐清风意外地抬眼瞥瞥她,点了点头,自己都没察觉这个动作有多乖。
瞿挻右手抬了抬,片刻后还是放了下去。
他没有松开徐清风的手,而是将她拉到沙发旁:“在这坐着。”
徐清风有些不敢违逆此刻的瞿挻,坐了下去。
瞿挻等她坐稳了才松开手,盯了她一会,像狩猎者盯着叼回来的储备粮。
徐清风有些毛骨悚然,完全不敢动。
瞿挻这才回到门边,打开门,开始捡地上的手串。
有好几颗珠子已经碎了,但是瞿挻依旧将那些碎片小心捡起来。
徐清风看他这样弓着身子,心想你早干嘛去了,非要去捡摔坏的。
瞿挻实在执着,有些摔得都快看不见了,他仍然要将那些捡起来。
徐清风揉着手腕,又心软了。
“别捡了。”
瞿挻没有理会徐清风。
徐清风又说了一句:“别捡了,都摔坏了,别要了。”
但是瞿挻还是将最后一块碎片捡了起来。
他走到书桌旁,将手里的手串和碎片放下,又拨开一点,看了一会,吐出口气。
徐清风小声嘀咕:“早干嘛去了,好的不要非要捡坏的。”
瞿挻又将那堆东西拢到一块,从书桌里找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收进去,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今天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的是不是上次送你去医院的那个,谁啊?”
徐清风:“一个学长啊,和殷茵的哥哥是同学。”
问完这句话,俩人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徐清风起身:“我回去睡觉了。”
瞿挻坐在椅子上,背影似乎没什么动静。
徐清风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又摸摸自己的手腕,往外走。
到门口时,再回头,瞿挻竟跟了过来。
徐清风张张嘴,瞿挻已经看着她面无表情道:“晚安。”
徐清风愣愣地回:“晚安。”
她话音刚落,瞿挻已经将房门合上了。
徐清风站了一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扑上去敲门:“你为什么突然问起白学长了,你转性了吗,还会说晚安?”
屋里没动静,四周也很安静,徐清风却听见了“嘭、嘭、嘭”一声快过一声的鼓点的声音,她站在门外,轻轻喊了一声:“瞿挻。”
这峰回路转让徐清风有些心不在焉,洗澡的时候调水差点把自己烫到,出来时,殷茵给她发了个消息。
“和白学长这两天相处还愉快吗,嘿嘿。”
徐清风回她:“你不是说你哥和白学长关系不好吗?”
殷茵回的很快:“我又没天天跟着他,我哪知道他的交友情况。”
她紧接着又发了一条。
“你别转移话题。”
徐清风回她:“搅屎棍。”
谁都能搅上一棍子。
作者有话要说:当一个男人被打了还问你手打疼了没意味着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