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风:“……”
瞿挻已经要倒水吃药了,徐清风毫不犹豫扑过去拦住他的手:“谁说的,这药,这药殷茵已经给我了,你只能答应我。”
瞿挻一笑:“那你让殷茵来证明。”
徐清风:“……”殷茵来证明那岂不是露馅了。
“不用了吧,这有什么要证明的,殷茵给我了就是给我了呀。”
瞿挻心里忍笑,面上一本正经:“不行,原则问题不能妥协。”
这是哪门子的原则问题。
徐清风生气,将药一夺:“算了,你别吃了。”
她连他手心上的药都要夺过来。
瞿挻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手心,连带着心里都痒痒,那边徐清风将药抢回去,拆出来的药无处安放,她瞥一眼瞿挻,又把药还给他。
“算了,你拆都拆了,这两粒你解决了吧,别浪费。”
瞿挻好笑,终于将药给吃了,吃完了还咂摸两下:“殷茵剩的药还挺多啊,剩的这一盒都没拆啊。”
徐清风略略心虚:“是啊是啊,她感冒好得快,医生药开多了。”
刚巧吃完午饭回到教室的殷茵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连忙向旁边的人要纸:“纸纸纸,鼻涕下来了。”
瞿挻一笑,徐清风更加心虚,只当没听到。
殷茵走过徐清风身边,徐清风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上手将桌子上的药抢了过去:“我靠,洛洛你也感冒啦。”
徐清风恨不得一脚把她踹回老家。
瞿挻还在一旁,茫然而不失礼貌地问道:“这不是你的药吗?”
要死了!!!
、
好不容易一场闹剧结束,殷茵砸了场子回到自己座位上,瞿挻还在一旁笑。
他不是明目张胆地笑,而是要笑不笑,时不时笑一下,就像蓦然想起一个笑话,本来板着脸,突然笑出来,还有些停不下来的感觉。
徐清风忍了一会,没忍住,戳了他一下,红着脸恶声恶气:“你要死啊,别笑了。”
“好。”瞿挻答应得很好,话音一落又开始笑,挡着唇,笑得说不出的好看。
徐清风有一瞬间走神,反应过来后脸上热乎乎,将包里的体温计拿出来,破罐子破摔:“量,下午没退烧就去医院,没见过比你还能拖的病人。”
看到体温计,瞿挻却是一愣,他慢慢收了笑,看向徐清风。
徐清风被他看得不自在:“你量不量?”
徐清风往前递了递。
那是一支水银体温计。
瞿挻低眸看了一会。
徐清风的手指轻轻捏在体温计细长的盒身上,纤细柔白。
“嗯?”
瞿挻飞快收回目光,眼神变得冷漠:“不量,拿回去吧。”
“为什么?万一发烧了怎么办?”
“不关你事。”
徐清风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爱量不量。狼心狗肺。”
她将温度计扔进桌子里。
瞿挻莫名翻脸,俩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凝滞下来。
午休过后开始上课。
一直到放学,俩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下课铃一打,徐清风就收拾书包去了殷茵那等她。
殷茵的同桌夏天一走,徐清风就在旁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