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在树林深处,司徒静走进去打探了一番,发现屋中无人,便又回到屋外,将慕容绎扶到床边,示意他在床上好好躺着。
又去到火房,发现水缸、柴火应有尽有,司徒静便烧上了水,顺便煮了点粥。
待得锅中水开始翻滚出鱼眼一样的小泡,司徒静将它倒在盆里,去到屋中,吩咐慕容绎道:“将包扎的布取下来,我给你擦一下再重新包扎。”
说完这句,司徒静又去到火房,四处翻找,才找出一块干净的白布。
她拿着白布回到屋中,浸入热水,拧干,转身,正准备上前给慕容绎擦拭伤口。
只是这一转身司徒静就愣住了。
只见慕容绎不仅将刚才她为他包扎的布料取了下来,他甚至连那已经破破烂烂的上衣也一同脱了下来。
于是司徒静入目的便是一副肌肉虬结的躯体——慕容绎似是有些疲累,一只长腿微曲,阖着眼靠在身后的墙上,伤口大约还是疼的,所以线条流畅的前胸微微起伏,发出沉沉的呼吸声。
慕容绎难受许久,身上早已沁出冷汗,落过睫羽,长睫凝结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好似更加虚弱。
他侧过头靠在墙上,脖颈处的线条便微微凸起,汗滴滑过他长且壮实的脖颈和微凸的锁骨,汇入劲实满布新旧伤痕的躯干,其中有一条伤痕格外显眼,那伤痕在他窄缩的劲腰上由上向下蜿蜒,顺着那一处的流畅线条一起深陷下去,直到隐入套裤中直至不见……
这场景太过旖旎,司徒静的脸登时就红了。
她遽然转过头去。
“我…我只是让你把伤口拆开,你脱了衣服做什么?”
慕容绎闻言仍旧闭着眼,靠在墙上,喉中却低笑一声,“反正都是你的,脸红做什么?”
司徒静见他拿她刚才要求看他伤口的话打趣她,脸上更加烧灼了。
“什么就都是我的了,慕容绎你不要胡说!”
慕容绎却更开心了,睁开眼来玩味地看着她。
“这你就脸红成这样了我的司徒将军,这还不是全部呢。”
什么什么什么全部!全部是什么鬼!这人真是。
司徒静觉得不能再顺着他的话想下去,想要回过头去和他争辩,可是待回转了头,又觉得哪里都不是可以落眼的地方。
只好又转回头来,原地跺了跺脚,将手中的白布朝慕容绎身上一扔。
“慕容绎,伤口你自己处理,我不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