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庄主见状,依旧抱剑而站,他道:“有大名鼎鼎的居在天外洞天的隐清居士为我和云落玉的姻缘作证,极好,极好。想必一向信守诺言的隐居世外的隐清居士,定不会忘记二和云落玉今日之言。”
隐清居士听闻此语,想二话不说,就把此人了解。但是他不忍落玉伤心,或许云落玉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让他知道她已心有所属。
想及此事,他黯然神伤,一向谪仙的他,不食人间烟味的他,周身都带着一丝伤感之情。
他想抬头望向云落玉,但是他怕见到他不愿意的场面。
他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丝痛苦,他垂着首,艰难地起唇,言:“姑娘,这真是你所愿?”
他不畏惧逍遥庄主的武功,他不认为逍遥庄主的武功在他之上。若落玉只是迫于与生命被要挟,那么他可以杀了这个逍遥庄主,不惜与逍遥一派为敌。
然而他却无法说出这番话。他知云落玉不可能不知他的武功如何。若落玉真的不愿意嫁于逍遥庄主,那么落玉大可拒绝。而落玉之所以没有立即答应嫁给逍遥庄主,只因为落玉不想太过于伤了他的心。
隐清居士微合清冷的双眸,他吞吐着空中冰雪之气,压抑心中的情绪。
随后他言:“这真的是你所愿。”
云落玉闻言,她芙蓉般的水眸仍望向下着绵绵雪雨的碧空。她面带微笑,含笑言:“望公子成全。”
“那如你所愿。”随着话语的降落,隐清居士已然挥袖,腾于空中,踏雪而去。
不过一息间,此地再无隐清居士的影。
云落玉望着隐清居士此前所站之处,久久不能回神,至到逍遥庄主言:“云姑娘,你的第一条择夫的要求是?”
云落玉顿时回过神,她望向逍遥庄主,随后言:“听闻炼狱峰有一火幽草,能治千万种极寒的疾病。”
“你是想要此草?无需几月,我定会把它采来。”
云落玉微点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她芙蓉般的水眸望向前方,言:“逍遥庄主,我们就此别过。”
“我送你回家。”
“多谢。”
我能自行回去的话语在云落玉嘴边打了个转,随后又消失不见了。
云落玉知夕阳欲坠,黑夜即将来临。若她一人在这险峻的雪回山行走,恐有危险。故她不愿意被逍遥庄主护送回家,也不得不接受逍遥庄主的一番好意。
夕阳西下,云落玉慢步而行,点点足迹从雪来。金色余光静静打在云落玉背上,长长的影子倒在一片雪地之上。
逍遥庄主一袭黑衣,抱剑相随,两人一前一后,相距约有五米。
夜色渐渐降下,寒风卷卷袭来,撩起风铃瑟瑟作响。
在月光的流淌下,硕大的碧落庭照耀出两人的身影,两人相对而视。
云落玉拢了拢一件黑色的外衣,她芙蓉般的水眸望向前方高叠耸立褐红屋檐,只是一眼,她便感觉有些冷清。
她玲珑般可爱的双脚,踏在被白雪覆盖的地面上,寒气阵阵传来。
她伸出凝脂般的素手解开系在身上的黑色外衣,她望向少了一件外衣的逍遥庄主,见逍遥庄主似往常一般似不为寒风入体给困扰。
她知脱下外衣给她护暖的逍遥庄主,怕是早已双手冰冷了。若逍遥庄主没有予她一件保暖的外衣,恐怕此刻她早已面色苍白了,这个冬天,是她见过最冷的冬天。
她心怀感激地道:“多谢逍遥庄主今日赠衣。”说着,她便把黑色外衣递给逍遥庄主。
逍遥庄主望了眼黑色外衣,并没有接过,他言:“若云姑娘喜欢,留下即可。”
云落玉不是想说这个意思,但是她听闻逍遥庄主此语定有逍遥庄主的用意,云落玉就不再推谢,而是向逍遥庄主言谢。
逍遥庄主侧头,望向被薄雾笼罩的明月,他冰冷的双眸中带着丝一闪而过的眷恋,他言:“今日一去,便是数月不见。你会挂念我吗?”
云落玉闻言,不知如何言是好。
问她本心,她想说她并不挂念。然而她望见此刻有点说不出味道的逍遥庄主,她不忍心泼冷水。但是她也不让逍遥庄主抱有丝遐想。
云落玉便微勾唇,眉宇间露出一丝笑意,她含笑言:“小女子不会挂念你,但若知你安好,我便心安。今生觅得一友,是一番幸事。”
逍遥庄主闻言,他犹如寒川般的俊眸划过一丝暖意,他双唇似不经意地上扬,上扬的幅度小到令人无法察觉。他道:“有你这番话,足矣。”
他修长的手微放在强而有力的胸膛前,隔着寒冷的衣料,他也能感受到怀内那张丝帕的温暖。
不过片刻,云落玉便目送逍遥庄主离去,逍遥庄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她手上那件行影单调的黑色外衣,还彰显着此人曾经来过。
云落玉那芙蓉般的水眸,望了眼暗淡的弯月,转身推门而入,踏入闺房中。
这夜,寒风凉凉,吹乱了浮茶,缭乱了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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