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她和这个帮了她的男人。
但气氛并没有很局促,他深深看着她,然后自我介绍:“我叫靳屿臣,溪城人,30岁,既然已经遇见两次,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做个朋友。”
祈愿跟他很轻的握了握手:“祈愿,祈祷、心愿——我也是溪城的。”
跟靳屿臣说话是很轻松的,他不会刻意的刺探你,话也不多,两个人只是坐着喝喝酒,只是祈愿发现他经常会望着自己发呆,如果视线交接的话,他也不急着收回,只是唇角的弧度抿的更深一点,这让他看上去非常绅士。
简短的交流中她得知他是来香港见朋友,两人还下榻在同一家酒店。
他不停的喝酒,弄得她也心里痒痒的,到最后的时候就变成了对饮。
靳屿臣像是心里有事,祈愿当然不会去问他,或许每一个可以在公众场合借酒消愁的人都有一段难以言说的往事,就像是她。
斯绪的电话至今还被她丢在黑名单里,但其实她知道自己更怕的是他从来没有联系过她。
可酒越喝,她就越是想念溪城,想念……那个男人。
她是不争气。
逃避可耻,但是有用。
“你为什么喝这么多?心里有事?”靳屿臣问她。
琥珀色的液体流光溢彩,她没有否认:“想要好好睡一觉,酒精应该是最好的助手。”
“说的没错……”他凝视着她,目光有些迷离:“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入眠。”
“思念一个人?抱歉,你可以不回答。”
“我,思念……”话尾忽然消失,他闭上了眼睛。
……
祈愿真是服气了,没见过这样说醉就醉,说睡就睡的人。
她再去找老板,经理说老板早已离开了。
她没有办法,只好委托酒保帮她在酒吧门口叫了出租,再扶着脚步虚浮的靳屿臣离开。
勉勉强强的拖着身子发沉的他出去,风吹在人的脸上,叫他稍微睁了睁眼。
祈愿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反着来的,她喝了跟靳屿臣不相上下的酒,结果她还清醒的很,从前有斯绪管着,她几乎没碰过酒,原以为自己也是不胜酒力,结果却让人意外。
她就跟千杯不醉似的。
幸好靳屿臣同她在一家酒店,坐上车后她摇开窗,叫他别那么闷,同时问他:“喂,你还行吗?你的钱包在哪里,我可不知道你住哪一层。”
他迷迷糊糊的道:“我……别吵,辛玥,别吵。”
她挑了挑眉,“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辛玥,”他忽然挨过来,酒香和他身上的佛手柑味道融合在一起,就像是某种讯号,他望着她,眼神隽永:“辛玥,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祈愿莫名其妙的,脸颊就被他抚摸,她立即甩开他的手:“老铁,你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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