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敏感的安吉拉感觉自己要吐了。上帝,杰克老师大概也被丧尸给吃掉了吧。
哦,该死,脑袋又疼起来了。
卷毛被吓傻了,连哭都忘记了,紧紧挨着小胖子坐在地上,再不敢发出声音。
小胖子摸着手边的羽毛球拍,脸色煞白。
连杰克老师那样的强者都无法战胜丧尸,这个羽毛球能护身么?
即使这样沮丧,他也只能握紧了它,汲取着力量。
黑暗的角落里,惊恐的孩子们缩成一团,等待着被人拯救的那一刻。
那一刻,是如此漫长。
……
……
异常发生在昨晚睡觉前。
不,也许是在更早之前。
最近天气异常炎热。反常的天气真是糟透了。
傍晚时分,热浪滚滚。睡不着觉的安吉拉头忽然疼痛难忍。
在辅导老师的安排下,她到校医那里寻求治疗。
飞机坠落的残骸……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惨死的爸爸……奇怪的画面纷纷涌入她的脑海,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恐惧。
“哦,爸爸,不要……”
死在枪下的那个人,不,不,这不会发生的。
安吉拉抱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烦躁得在被单里打滚。
校医蕾拉是个温柔的女人,检查之后并没有发现她身体有什么异常,但看小女孩如此痛苦,她当下决定把她带到附近的医院就诊。
“不!蕾拉,我不去!”
听到要去医院,安吉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种恐惧,似乎,去了医院那个地方,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是的,她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蕾拉作为一个医生的决定不容拒绝。
安吉拉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虽然美国的法律足够完善,可远没有达到让小孩子当家作主的地步。
最终,她还是被蕾拉塞了一包糖果,然后当成是那种“生病就任性得不想去医院”的小孩子,不情愿地跟着蕾拉去了医院。
医院里,人多得不可思议。嗯,虽然平时也挺忙碌的,但今天显得格外多。
傍晚才来的两个人,预约的医生竟然要等到3天后。
呵呵。
到了医院后不治而愈的安吉拉嘿嘿笑着。
无奈的蕾拉校医:……
“让让!又有狂躁症的病人被送来了!”
从2人身旁穿行而过的担架上,不断挣扎的人猩红着一双眼睛,嘴里流着口水,挥动的双手有着令人讶然的古怪肤色。
安吉拉头皮一紧,视线紧紧地盯着那举止怪异的人。
“走吧。”蕾拉作为医生,也算有点见识,可这种症状的病人仍然令她蹙紧了眉头。
炎热的天气里,本该是挥洒汗水的时候,安吉拉却遍体生寒。
“红色的……”
那个人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
刹那间,某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再次在眼前上演,又迅速消散。
在医生疾驰的步履间,病人嘶吼着被推远了。
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
安吉拉的手心里冒汗。
“快制止他!他要挣脱出来了!啊!啊!……”
两声不明的惨叫淹没在远处。
目睹这一切的安吉拉浑身颤抖。
恐惧。
又袭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