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奥沙丘,李鄂!?
这样受制的姿势让我有些恼怒,我贴着门壁对他吼道:“李鄂?!”
我的脸被他抵在墙上,他感觉到他慢慢地把脑袋贴近我,沉稳的呼吸声越来越近,我听的几乎连耳朵边的汗毛也竖了起来。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许桀?嗯?”
他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一点,像深渊里传来的回响,幽深,漫长,可怖。
“你发什么神经?!”我不可置信地问他,他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在你眼里我就是在发神经?”
他把我从门壁上松下来,链条般的手臂紧紧捏着我的手腕,把我拖到走廊的另一侧。
是西北之前住过的房间?!
我咯噔一下,慌张失措在我心里弥漫开来。
我使劲地挣扎,手脚并用,却一点都撼动不了他。
他把我像小鸡一样拖到门里,西北的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可以推开。
我反手一扭,张嘴就是一排牙印子咬在他的胳膊上。他就静静的看着我咬他,也不阻止我,一句话也不讲,黑黑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我咬了很久,一边咬一遍恨恨地看着他。
久的几乎我的嘴里都是铁锈的味道,他被我咬出血了。
我终于松了口,他的胳膊上两三条血柱流下来。
他就像没有知觉一样,一眼都没看看伤口怎么样,反而一步步靠近我,面无表情地,他穿着白色的t恤,却显得一点都不阳光,反而像山海经里的怪物,带给我恐怖和窒息的感觉。
我一步步地后退,这时候我才有些感觉到他好像真的动怒了,像一只蛰伏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把他的敌人撕咬得粉身碎骨。
我咽了咽口水,努力压下心头的紧张,一边说着:“李鄂,你冷静一点。”
他忽然笑了笑,停止脚步,在我面前微微弓下腰来。
“我冷静地够久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他揽过我,紧紧地捏在我后脑勺脖颈上,另一只手掐起我的下颚。
他太高了,即使他微弓着腰,我还是只能仰着头看他。
他的手慢慢收紧,掐的我牙床泛酸。
真想用蛮力跟他干一架,不过就是力气比我大,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呜呜哇哇地骂了他一大长串话,被他捏着脸,什么都听不清楚,我猜我现在肯定像个泼妇一样。
我的眼里很快就蓄满泪水,被他掐得脸痛死了。
他把我拉近,牙齿咬在我的嘴唇上,一点不留情地,几乎是狠狠地咬住我的嘴唇,像被牙齿尖利的鲨鱼咬住了,挣扎不得,动弹不得。
我的嘴里泛着一股血腥味,刺痛,不知道是刚才我咬的他,还是他把我咬出血了。
我的身体不知觉地倒下去,他把我扶起来,右手环住我的腰间,左手捏着我的颚骨,把我向后抵在全身镜上。
我就像软骨动物一样,只能任由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