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貂蝉拍了拍凌乱的衣服，眼神犀利地盯着眼前穿着暴露的女人。

秦月一时也被她的气势给吓到了，但当反应过来她只是个傻子时，她一脸讥笑，“苏思韵，整个大上海，谁不知道你苏家大小姐是一个傻子，而我们家苏雪婉，才配当苏家的大小姐。”

她这么一说，结合宿主的记忆，貂蝉才反应过来。这个秦月，也是苏雪婉‘交好’的朋友。

要不是因为她的‘帮助，’宿主原来也不会那么容易进入百乐门更衣室。更不会后面精神失常。

貂蝉眯起了眼睛，讥讽一笑，“你当你是什么？苏雪婉的走狗吗？”

貂蝉站起身子撩了撩头发，一步步逼着她后退，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秦月，苏雪婉是我家养的狗，你是她的走狗，这一层关系，倒是说得清楚。”

“你”

秦月听到这一番话，瞪大了眼睛。而旁人则是一阵嗤笑。

“你苏思韵，就是个傻子。”

啪，貂蝉狠厉地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你再说一遍。”

“你”

啪

就这么几下，秦月如花似玉的脸上已经被打得高高肿起。

貂蝉挥了挥打痛的手掌，随意扯了一件旗袍，嫌恶地擦了擦手，一把把旗袍扔在地上，看了一眼捂着脸哭泣的女人。

眼神状似无意地看了一圈这些人，“我苏思韵，从今往后，要是再听到傻子两个字，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结了。”

围着的女人瞬间退了几步。她们做了舞女，只是为了生活，又哪里敢惹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更何况，这个苏思韵丝毫不像传说中的傻子。

“你们”

秦月一手捂着脸，一手颤颤巍巍地指了指那些有胆子骂人，却没胆子出面的女人。

“对不起，苏小姐，我们不敢了。”

不知道是哪个先带头起来的，后面的女人都上前一一向貂蝉道了歉。

一时，更衣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道歉声，秦月被拥挤着退了许多步，一脸气愤。

貂蝉示意般地点了点头，隔着人群挑衅般地看了眼秦月。

直到貂蝉消失在更衣间，舞女们也没有消化完苏思韵不是傻子的信息。

穿过一片灯红酒绿，挤过人群，貂蝉松了一口气。

宽阔的柏油马路，昏黄的路灯，鸣笛声，黄包车轮子辗过地面的隆隆声。

老上海笼罩一片烟雨蒙蒙中。

貂蝉拢了拢身上的大衣，这样的景象让她有些陌生。

寻着宿主的记忆回到小洋楼，洋楼别墅里只有吴妈在。

貂蝉经过的时候喊了一声吴妈，吓得她连抹布都掉了。

颤抖着声音，“小姐，你，你叫我什么？”

这个吴妈自小就跟在宿主母亲身边，对待宿主也可谓掏心掏肺。

可惜宿主不领情，只认苏雪婉的情，为此，吴妈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

甚至，苏雪婉也因为吴妈阻扰的事，对她多加报复，苏思韵死后不久，吴阿姨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