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还真是……不胜荣幸。”
樱发倾城之貌的付丧神垂眼看着她,轻声笑了笑,没有半分嘲讽之意,他眉间的郁气仍在,却好似消散了几分。
“时间已晚,殿下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拿了御守,宗三左文字便毫不留情的赶人了。毕方也没指望宗三左文字能有什么明显的表示,所以她也没什么感想的转身准备回去睡觉。
她刚刚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宗三左文字那腔调华丽的声音:
“殿下再想饮酒还是等些时日为好。”
这话意有所指的模样让毕方心中一跳。
毕方连忙转身看去,却只看见了一扇紧闭的房门,宗三左文字已经关门进屋了。
她想问的那一句话也就只能咽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成年?
十七岁与十八岁相差不大,而且毕方自信自己看上去并不显年幼,所以宗三左文字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看出来的?猜的?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毕方最后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也不是个在这种小事上追究到底的人,所以便放在一旁回屋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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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文字房间,一片昏暗,仅有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在地板上投下窗户的形状。
寂静无声中,有人静默的坐了起来,他拉开衣领,取出佛珠上系着的御守,打开御守的布袋,取出其中的字条,借着月光看见了纸条上写着的字,那是他的名字:
【宗三左文字】
宗三左文字能够猜出这是毕方所做的第一个御守,也能够感受到被灵力和愿力加持的纸条上那名为“珍视”的心情。
————“这和‘天下人之刃’有什么关系?你为我出战,我送你御守有什么不对吗?”
被珍视着吗?
不是作为“天下人之刃”,仅仅是作为宗三左文字本身。
“您还真是……有些奇怪呢。”
虽然这样自语,他的心里却是一片安宁,有细微的光突破黑暗而来,被厚厚冰雪覆盖的种子抽出了微小细嫩的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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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毕方开始第二次出阵,依旧选择了宗三左文字作为队长。这一次出阵十分顺利,并没有出什么乱子,所以他们很快便赶回了本丸。
写完了要上交的报告后,毕方稍微伸了个懒腰,然后下楼让宗三左文字将出战时从溯行军那边抢到的刀都放到桌子上,再让蜂须贺虎彻把这些天锻的刀从仓库里一起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