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空气中有臆想横生的破裂声。几秒后，李赫避开目光，侧过脸和旁边的苏暖搭话。

“快吃，吃完了早点回去。”夏冬冷着一张脸，偏过头语气生硬的不似刚才，敲敲桌子。

这一声直接把程昔走神的思绪拽回来，她灵光一闪，表示强烈赞同。三两下快速扒拉完，纸巾一抹，抿嘴一笑，“吃完了，苏暖，要一起吗？”

问这句话是多余的，苏暖虽然一直在吃饭，然而刻意放缓了速度，争取更多滞留时间，旁边李赫正跟她讲去欧洲旅行的趣闻，聊的起兴，她听得入迷，显然被彻底圈粉。

一见知己误终身，强行插入这种氛围是不对的，程昔转过脸，无奈的笑笑，“你看…”

“……”夏冬的表情有些阴霾，手上青筋凸起，“聊的尽兴，我们走吧。”

程昔跟两人说了声再见后转过身，发现夏冬已经走了老远，追不上他飞快的步伐，只能用跑的。

“喂，至于走这么快吗，我怎么闻见某人的酸味？”程昔好不容易跟上他，快到教学楼门口时累的直喘气。

“是吗，”他头也没回，彷佛这是一个你今天吃了没？一样无意义的问题。

她识趣的闭上嘴，夏冬这个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让人脊背发凉。

来到教室，她翻开化学书，找找不懂的部分，抬眼看见夏冬逆着光站着，出神的望着窗外，紧绷的下颌有曲线的美感。

“夏冬对苏暖的好感值下降至百分之30。”

“滴滴，夏冬对苏暖的好感值下降至百分之20。”

鬼知道这十几秒内他的心路经历了什么。

或许是触景生情？她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什么也没看到。

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靠近了才能闻到。他什么也不说，就一直这么静静站着，笼罩一股不可名状的哀伤。

“夏冬？你还好吧……”程昔拿着课本，小心翼翼的问。

他慢慢转过头，像在盯着她，又像在看别的什么人，“你说，什么时候才能确定，对一个人的喜欢是真实的，而非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