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连称不必,沈家一家三口坐上了骡车返回县城,沈瑜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独独对着亲女儿没有好脸色,坐上骡车脸色还是难看,沉声问道:“你究竟做什么去了?”
沈蓉忍着满腹郁闷解释道:“我买鸡子回来的时候被胡家下人跟在身后,绕了一大圈突然下了大雨,我就在土地庙暂避了一阵。”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把见到那怪人的事说出来,要是沈瑜知道她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那么久肯定又要叨叨,不过事后倒是可以和沈幕说道说道。
沈瑜似是想说什么,不过还是咽了回去,只是道:“那人交给我和你哥来应付,你最近出入小心着些。”他说完又难免责了句:“你当初若是小心着些,不被那姓胡的瞧见,也就没有这些牵扯了。”
这话妹控沈幕头一个忍不住了:“爹,您这话儿子不敢苟同,难道那姓胡的好色,反倒是阿笑的不是?旁人也有见过她相貌的,怎么就不见别人这般纠缠不休呢?”
沈瑜没好气地看了儿女一眼,最终还是闭了嘴,沈蓉撇了撇嘴就坐在她哥身边就不再说话了。
从此地回到县城已经到了深夜了,众人都已经倦极,沈蓉更是疲惫不堪,躺在床上却睡的不大安稳,梦中男人的那双眼睛时不时浮现在她脑海里,睡一觉起来不但没精神,反而更觉得腰酸背痛。
沈蓉红肿着眼睛穿戴好衣裳准备出门干活,就见沈幕皱着眉走出来跟她商量:“阿笑,我昨天去邻县买黄米也没买到,今天厨下的小米已经见了底,估计也做不了几块黄米年糕,今天份例菜里的点心怎么办?”
沈蓉一拍脑门:“把这茬给忘了。”她也着急起来,站在院里转了几圈,忽然见隔壁的东南角墙边种了颗枣树,如今正是结果的季节,上面已经结了累累的果实,她一拍手:“咱们可以做点枣馍馍和枣糕替代年糕啊。”
说来惭愧,父女三人在富贵窝里养出通身的富贵病来,以往只瞧那枣树结了果实煞是可爱,还真没想过枣子的食用价值。
沈幕笑道:“好主意,我去那晾衣竿把枣子打下来。”
沈蓉是个急性子,且运动神经发达,把裙子一撩三两下蹿上了树:“不用!你在树底下给我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