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千云磨了磨牙，半天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慕梓的表情只在触到痛处的那一瞬间变了变，之后依然是跃跃欲试的新奇模样，看着四周掠过的景物，眼里明亮得惊人。

回到慕梓自己的小院，丫鬟还没回来，陶千云抱着慕梓直接进了房间，绕过几层屏风，轻手轻脚的把小姑娘放在了床榻上，还问：“叫你逞强，还痛吗？”

慕梓笑：“哪儿痛啦，不过身上那么脏，只怕会搞脏床。”

说话间还想起来坐到椅子上去。

陶千云见她生龙活虎的不像大事，便伸手摁住她，也开着玩笑，说：“脏的不也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作的活该。”

慕梓不服：“那也有表姐出的一份力。”

她把手抬起来，抓住陶千云的手腕，使了力气想要扯她。陶千云没多大防备，便被慕梓扯着，两个人倒在了床上。

慕梓得意的咯咯笑个不停。

过了一会，慕梓忽然不说话了，陶千云也没开口，就着倒下来的姿势看床帘。

入春不久，窗外鸟雀鸣叫，生机勃勃。那歌声穿过层层的屏障进到女子闺房里来时，已经弱了许多，只朦朦胧胧的听得见个大概，但这种欲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却也更惹人遐想鸟雀歌唱的姿态。

时间都仿佛停了下来，在小小的床榻间彻底静谧。

慕梓突然扭头看陶千云，从旁边轻轻掏阿掏，递了一块帕子过来。

素白的帕子上绣着垂柳鸣莺，小姑娘的绣工灵动，很好看。

陶千云不明所以，也扭头和她对视，用鼻子“嗯？”了一声。

慕梓噗嗤一声笑了，没等陶千云反应过来，就拿着帕子覆上陶千云的嘴角，擦了擦，说：“表姐嘴角还有糖渣子留着呢。”

一脸我拿你这个不省心的怎么办才好的俏皮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