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惠敏笑着,那笑容让王辛心里一冷,果然,姜惠敏突然起身,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炭盆。
“这就是你说的按后宫规定,我怎么不知道贵人的分例是这么点东西!”姜惠敏怒喝。
那炭盆被踢到王辛身边,火星溅到了他的脸上,王辛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他现在已经吓得变了脸色,只知道跪在地上磕头,姜惠敏坐回到夏清身边,喝令一旁的手下:“把他的衣服给本宫扒了,既然王公公觉得芙蓉殿只需要这么点炭火,那自然是觉得这里温度适宜,穿那么多,可别热着他。”
几个小太监动作迅速,上去就把王辛的外衣扒了个干净,只剩一件贴身小衣留在身上。
王辛颤抖地跪在地上,不敢分辨一句,唯恐再戳到这位娘娘,把自己的命搭上。姜惠敏看了他那个样子,抛下一句:“别在这里碍眼,滚回你的内务府大门口跪着,明个早上在起来,莲月,派人给本宫看着他。”
“奴婢遵命。”
可怜这位内务府主管,寒冬腊月时节,在自己府门外跪了一晚,腿都僵了。一边跪着,心里一边骂那个负责芙蓉殿分例的太监。姜惠敏安排的人就守在一旁看着,他是一动也不敢动。
他这一跪,里面的小太监们也不得安生,一个个早打听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现在心里都知道,等明天王辛起来,就该轮到他们遭罪了。
果不其然,王辛第二天回到内务府,第一件事就是杖责了那位负责芙蓉殿的太监,随后又召开了个小会,用他那阴阳怪气的语气训斥道:“都给我听好了,以后景春宫的分例,不管是哪个偏殿的主子,都给我第一时间处理!”
小太监们唯唯诺诺,王辛也很快让他们散去,自己回到府里,让下面的人叫个太医来。
他被冻得涕泗横流,太医给开了点伤寒药就撤了,王辛躺在床上,觉得真是流年不利。
“师父,要我说小含子做的也没毛病,那个夏贵人,明显不受宠,一次寝都没侍过,又被皇贵妃放在眼皮子底下,还能怎样兴风作浪。”
“你们这些奴才,就是眼皮子浅。”王辛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不是皇贵妃得意她?就算你们脑子一个个有病,看不明白。那皇贵妃前个儿刚为了她发落了宋常在,这也不知道,也看不出来?”王辛说起来一肚子的气。
“是奴才们笨,还要总管您多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