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才十三岁的单纯少女顾曼珍对没有父母疼爱的安月非常同情,她没有想到安月过的这么苦,家里面情况这么糟糕,难怪安月她总是喜欢有事没事就往她家里跑,实在是自己家里完全没法呆啊。她的母亲已经去世,父亲又常年在外,继母和继母的孩子根本不在意她,更谈不上什么关心爱护了。
从这天起,顾曼珍打算好好对待这个身世可怜的大姐姐,她和安月的友情开始持续升温,不久两个人好得就像一个人。
安月看着对她照顾有加的顾曼珍,心里突地生出一种像置身天堂般陌生的幸福感,顾曼珍对她的关心爱护让她感动地留出了眼泪,她麻木的心灵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恣意宣泄过了,被人关心爱护的感觉真好啊。她打算永远和顾曼珍做朋友,永远这样快乐幸福下去。
每当顾曼珍受欺负时安月会拼命护航,安月时不时讨要顾曼珍的私人物品时,顾曼珍也不再拒绝,只要安月喜欢能够送的她都送了,甚至是那副父亲旅行时给她带回来的名画。
那是她非常珍爱的物品,父亲送给她后,她就一直把那副画挂在客厅。安月第一次看见那副画时就两眼发光,十分喜爱。前前后后向她索要了五六次,她都没有松口。直到后来她了解了安月的家庭,便对她生出了怜惜之情,愿意把自己的心爱之物分享给她。
彼时她还是个生活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哪里会知道她的闺蜜安月会越来越得寸进尺。当时安月比她大五岁,已经是十八岁的如花少女了。她也不可能想到这个像姐姐一样的花季少女会引诱自己最为尊敬的父亲,抢走她心爱的郁文哥哥。
她记得出事那天正是父亲带着她和安月一起到顾家的另一处秋山别墅度假,那天白天一整天他们三人都在秋山的郊外尽情玩乐。一起去湖边划船游玩,一起在郊外烤肉,一起爬树摘果子,玩到天黑才回别墅休息。
安月本是和她睡在一间屋,结果半夜她醒来上厕所时发现安月的床上竟然空无一人,她上完厕所便出去寻她。
此时屋外风雨大作,她看见对面父亲的房间传来一些声音和丝丝亮光,便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走到父亲门前借着虚掩的门缝看见了那一幕在她脑海中永远也挥之不去的画面。
安月和父亲如同恋人般正在父亲的床上抱作一团,两人正在忘情地亲热。顾曼珍本能地发出了一声尖叫。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绝望得像掉进了没底儿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感到浑身冰凉。她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牙齿格格打颤,浑身发抖。
这声尖叫惊醒了屋里忘情的两人,安月立刻如兔子受到惊吓般迅速打开门,看见失魂落魄的顾曼珍红着眼圈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外瑟瑟发抖。
同样被吓坏了的她脸上也是涕泪纵横,她拉着顾曼珍的胳膊慌乱解释:“曼珍你听我解释,这件事和叔叔没有关系。都是我自作主张跑出房间来找叔叔的,我真的很喜欢叔叔,从来没有一个长辈像他这样关心我。曼珍求你原谅我们吧,我真的好喜欢你和叔叔,我想和你们永远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她边说边跪到地上,手里拉住顾曼珍的衣角不放:“曼珍,我求求你了,求你原谅我。”
顾曼珍完全不想理会安月,满脸泪水的她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看着房里衣衫不整的顾先生,摇着头一脸绝望地看向他:“不,你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不会做出这种事。我不要再看到你了,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了。”她的父亲是个儒雅、风度翩翩的受人尊敬的绅士,绝对不是眼前这个面色灰败的衣冠禽兽。
顾曼珍说完大力甩开安月拉住她的手发疯一般冲下楼朝大门方向跑去,她要离开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他们了。为什么她视为姐妹一样的好闺蜜和一直受她敬爱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伤害她的事情。从这一天起,顾曼珍从原来思乐无忧的快乐天使变成了一个折翼天使,被挚爱之人背叛的阴影始终缠绕在她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