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嘉瑶一脸高深:“我渴了,帮我倒一杯茶过来”。“是,太太”,王善保家的边说边去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她,在偷偷地(自以为)看了几眼邢嘉瑶的脸色后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忽略了大太太身上的某些矛盾之处。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她里面的芯子已经换了一个。如此便完成了主仆之间的初次见面仪式。
邢嘉瑶喝完茶后,看着王善保家的那张皱纹快挤到一块去的老脸,吩咐道:“去打开我的衣柜,我要亲自去选几件衣服”,虽然王善保家的不明白自己的太太有何用意,但她作为大太太身边最能干、最忠心、最得主子喜欢(还是自以为)的陪房,还是脚下一刻不停地去把大太太的衣柜都打开了。
然而当邢嘉瑶站在原主的衣柜前,看着满满的虽然料子上乘但是颜色和款式却无不显老的一件件衣服时,王善保家的只能看到自家的太太一脸地目无表情,好吧,其实是生无可恋。
勉强选了一件不那么老气的天蓝色衣服换上,邢嘉瑶想着下次再做衣服时一定要做几件起码符合自己年龄段的。其实原主作为贾赦的继室,现在也就三十出头而已,虽然在女子十五岁就可以成亲的古代社会里属于年级稍大,但搁在现代这个年龄根本不算什么。
邢嘉瑶也明白原主这幅打扮的苦衷,无非是想得到荣国府众人的尊重而已。然而荣国府的主子们先不必说,单单那些下人们便天生一副势利眼,原主的处事风度,光靠外在的打扮又怎能达到目的,所以,那些衣服以后不穿也罢。
打发走了王善保家的,并吩咐她守好门后,邢嘉瑶便开始思索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她记得贾府最后是被抄了家的,此时元春已经进宫,但仍然在皇后的宫中做着一个女吏,说是女吏,其实也就比宫女好听一点。
并且大房作为贾府袭爵一脉下场是最惨的,除了巧姐靠刘姥姥的全力救助嫁给了自己的外孙外,其余大房众人没一个善终。其实大房众人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该得到如此下场,更多的却是为作恶多端的二房顶了罪,所以日后必须与二房分家。
还有就是钱财问题,以后安身立命哪一样能离到了这些黄白之物。想想原著中原主最被人看不上的小家子气,邢嘉瑶把原主藏私房钱的匣子找了出来,这一看还真是囊中羞涩啊,这么多年克扣下来也就将将五百两银子和一些老旧笨重的首饰,还不够贾母屋里一个月的花费。
也是,原主并不管家,虽然克扣过下人的份俐,却也并不能太过分,再加上逢年过节的还要给小辈们准备礼物什么的。所以,能有此身家已经是极为不容易了。
至于原主的嫁妆,虽然曾被她的兄弟抱怨把邢家掏了空,却也都是一些用不上的大件而已,当然了,让邢嘉瑶终于感到一丝高兴的是陪嫁中居然还有两个铺子再加上一个庄子。这些都是从邢家带来的陪房在打理,虽然并没有什么盈利,位置也并不好,但以后却可以好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