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上午,宁与知带池悦去了三座海中的孤岛。
因为面积太小,连守岛的人都没有,只有迎风飘扬的新加坡国旗。
宁与知没敢再吓她,一直本本分分向她介绍这些岛上的花草树木,时不时逗得她微笑。
在最靠近公海的那座岛上,生长了整片海岛的野花。那些花儿经受了阳光与海风的滋润,长得异常繁茂。
池悦喜欢花,驻足欣赏了许久,神色欢喜地问:“这些是什么花?”
“刺尾,”宁与知说,“身上有刺,但花朵很漂亮,常常生长于岩石多的海岛上。”
“嗯。”池悦像想起了什么,又问:“你的私人花圃里培育的是胡姬花么?叫什么名字?”
宁与知抬眉,笑道:“对,胡姬花。培育了三年才开,还没有取名字。”
“那你得给它们想一个好听的名字。”
宁与知像忽然有了灵感,脱口而出:“叫‘取悦’好不好?鲜花长得那么漂亮,总能取悦到身边的人。”
池悦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名字里的“悦”字,微微有些晃神。
哪知道还没等她作出反应,宁与知又说:“培育这种花想取悦我的祖母,只可惜,她现在看不到。”
池悦:“……”
于是,“取悦”这个名字就正式定了下来。
返航的路上,宁与知显得心情很好。
他站着开船,阳光落在侧脸上,使他看起来清俊绝然。他拿出一瓶水递给池悦,叮嘱她:“坐稳了,等会儿海浪会越来越大。”
池悦看了看平静的海面,心里略有怀疑。
结果没过五分钟,海风裹着潮水朝他们的船席卷过来。
宁与知船开得稳,丝毫没受影响,以速度战胜浪花,朝岸边驶去。
池悦问:“我那天见到你冲浪了,很厉害。”
宁与知笑而未答。
“这里好像很适合冲浪。”
“很多洋流在这里汇聚,所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最高的时候,海浪能卷到十米。”
“有这么高?”
“是的,浪潮最高的地方,在流沙岛对面的圣亚岛。如果你想看,下周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
良久才传来一声轻柔回答:“好啊。”
结束海上参观,宁与知陪池悦回市区。
两人一起去餐厅吃过午饭,又聊了一会儿。池悦对圣亚岛的十米浪峰十分向往,饶有兴致地多说了几句。
游玩结束,好像没了再独处的理由。
两人意犹未尽,却不得不就此分别。
宁与知站在日光下冲池悦挥手,满脸笑意地目送她远去。
下周还没来,此刻便已经开始期待。
他沿路返回,站在自己的快艇上准备启动。海水波纹重重,他的心也泛起层层涟漪。
如果江淮没有打电话来,或许这将是无比美好的一天。
宁与知的手机屏幕亮起来,他看到江淮的号码在跳跃。本以为他是通知自己这次又寄了什么国产好货来,结果听到江淮嗓音无比严肃:“与知,陆家好像出事了。”
宁与知一惊,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