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以前要是殷鹤年幼,要是这般要求,谢客容多半会顺从他。
毕竟生在这等残酷之地,自幼又甚是缺乏关爱,自然是要弥补。
不过估计也就是太惯着了,才把殷鹤养成了今日这个性子。
一次两次谢客容只当是殷鹤年幼不懂事儿,闹着玩。但一次又一次,谢客容读过那么多书,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儿,现在若是再不狠下心把殷鹤掰回正道,怕是待以后性情定型了之后更加麻烦。
而且随着殷鹤年岁渐涨,有的时候谢客容也分不清他是装的还是真的。
说是成熟的时候倒也真成熟,做事三思,能稳则稳。但有的时候也的确保留着这个年纪少年应有的那种离经叛道的精神。
比如情感方面从来不顾及世俗的目光,比如现在。
谢客容最终还是选择无视了殷鹤这种无理的要求,心里已经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去找姑姑开口说关于太子这方面的事情。
再这么拖下去,怕真的要酿成大祸了,既然是为人师表,自然是要尽心尽责。
殷鹤见着谢客容忽然就冷淡了下来,一时间也摸不清头脑,明明就是很合理的要求,为什么谢客容不肯答应。
不过他也知道谢客容的性子,拒绝便是拒绝了,再去磨也是自讨苦吃。而且眼下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横竖谢客容又跑不了,时日还长,不差这么一会儿。
自幼生在边塞,公主做事儿自然是利索。
袖箭脱手的那一刻,她没去看结果,横竖百发百中在她成长的路上算是基本功。时辰不等人,多耽误一秒被发现的可能性就会大不少。
不过不得不说这宫里的禁军各个都不是吃素的,纵使身手再是矫健,也差点儿铸成大错。不过好在今日出门看了黄历,运气不错,最后及时回到天牢扣上了锁。
不过前脚刚回来,后脚狱卒就来了。见着她身上本就单薄的衣物又划破了好些,眼里不禁闪过了几丝狐疑。
但是再检查了铁锁没有问题之后,又说不得什么,最后只得悻悻的离去。
果然不出一日,公主又一次见到了两幅熟悉的面孔。
算起来殷鹤和谢客容是她来到这儿唯一称得上认识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先不评价,看起来到是中规中矩的,另外一个年纪不大,但是人品堪忧。乍一看倒是个颇有君子风度的少年,但仔细接触,实在是只能用一言难尽去形容。
“父皇办事利索,已经将孤安排的顶罪之人当成了罪魁祸首,今日孤来,是来带公主出去的。”
公主没说话,眼里写满了不信。
殷鹤没理会她的失礼,自顾自的唤来狱卒,替她打开了铁门。
“莫非公主喜欢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
公主这才起身,垂着头道了声谢,准备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