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女孩子家家,不要那么凶嘛,尊老爱幼晓得不?”鼻烟壶里,传来怨灵大爷抱怨的声音。
“真想一把摔了你。你说说,带你来有何用?”
“没什么用。”荀期陈述道。
“谁说没什么用的!”鼻烟壶里,怨灵大爷急跳脚。“我记起来了,我死的时候裤子被扒了。说起来,还是我那倒霉孙女给我激得。”
这会,不止何壤,连荀期的眼神都是怪异。
何壤张大了嘴巴,顿顿道:“你的裤子……被扒了!谁会扒一个老人家的……裤子?而且劫色也不带劫一老头的啊。”
“其实这种变态还是有的。”荀期回想起他五百年的人生经历,记忆里还真有一段扒老头裤子的奇葩故事。
“什么变态不变态的,现在的孩子还真的是……被扒裤子还有一种可能啊,被打.劫。”
何壤想了想,道:“容我说一句,打劫老爷子钱的几率只比打劫老爷子的色大那么一丢丢。
而且按照你今天看到新家的表现,十年前的家里应该不会有钱到能让人起贼心的地步。所以你再想想,有什么漏了的地方?”
“嗯……”怨灵大爷实在是想不出线索来,他的记忆早已丧失在十年的时光流逝之中,对新家的反应完全是潜意识里的本能。
“那你偷偷进老太太房的时候,有没有听老太太说起什么?”为了自家老妈,何壤耐着性子继续帮怨灵大爷分析。
“那是我老婆,什么偷偷不偷偷的。我其实也没听多少,她一说话,我就难受。
只听着她之前一直希望我活着,哪怕是和厂里头的野女人跑了也好。现在知道我死了,她心里也轻松了。
诶,也是我对不起她,生前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死了还害她牵肠挂肚十来年。”
“等等,厂里的野女人!野女人是谁?”何壤忽然抓住了重点。
何壤这一问,又把怨灵大爷气炸了。“我咋知道野女人是谁!都说我忘了。”
“那就从野女人那里继续查。荀期,还得麻烦你再出.卖.色.相一下下,去问问钟泠泠,她爷爷以前是做什么的了。”
可当荀期想到钟泠泠对他胖次有意思时,陈年老土的脸第一次出现波动。“我不要。”
正当何壤想着这货脑袋还开窍了不成时,荀期似乎是为了坐实何壤的想法,补充道:“我知道他生前在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