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绅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偏着头看她的眼睛，一副极好的倾听者姿态。

“其实说起来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啦，现在想起来还蛮有趣的。”曲秀秀托着腮，看着店里花哨的地砖咯咯地笑，“我和董乐君是因狗结识吧，以前在一中捡了只小狗崽，是我把它喂大的，跟我很亲。后来长大了就开始满校园地乱跑，董乐君也喜欢狗，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

“不过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整个一中都在传说我用狗钓太子，说我卑鄙无耻下流，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我就气啊，但是我势微力薄的，说什么也没人听，关键是别人问起时，董乐君那蠢货还挺高兴地嗯嗯啊啊地应。我一生气，就跟他绝交了。”

说起这事，曲秀秀还是有些不悦，狠狠吐出口气，揉了揉头发，“烦。”

“你就是因为这个转到这的？”蒋绅双臂撑在桌上，微微前倾，眸色深深。两人的脸近的只有三十公分的距离，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

“不是的，我清者自清，管那些嚼舌根的八卦女去死。”曲秀秀骄傲地扬了扬脖子，又很快蔫了下来，狠狠地吸了口奶茶，咬牙切齿地嚼啊嚼，“我转学不是因为董乐君，是因为他妈。”

“他妈叫董宝贵，估计你也听说过，贵氏珠宝的董事长。你不知道，他妈这个人跟她的名字一样俗气又狗血，她竟然说要用钱为她儿子换一片安心学习的净土。”曲秀秀不屑地哼了声，又翘了翘尖尖的下巴，“嘁，好像她儿子考零蛋是因为我呼出的气脏了他的脑子似的。”

“然后呢？”蒋绅笑了下，突然很想去摸摸她的肩。不用抹胸，摸肩就好。阳光的照耀下，她莹白的肌肤在褐色的长发映衬下，更显得蛋清般的嫩滑。锁骨精致又漂亮，分外诱人。

看着她那一脸不屑又骄傲的样子，蒋绅眯了眯眼，手指不着痕迹地往她那蹭了两厘米，“你没要对不对？”

“我当然不会要，我又不喜欢她家的那只小孔雀！我是有骨气的，才不会为钱而折腰！”曲秀秀撇撇嘴，“可是我没敢告诉我姐姐，只是跟她说学校里有个男生特别不招人喜欢，影响我学习，然后她就给我办了转学手续，还顺便拔了董乐君的气门芯。”

“秀秀真乖。”蒋绅笑弯了眼，伸出根手指擦掉她嘴角处的一点奶茶渍，“那你觉得董乐君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嘴角还留着他手指粗粝又温暖的触感，曲秀秀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种动作，不由愣在了那，倏地红了脸。这男人怎么这么…这么…下流！

流氓蒋绅丝毫没有一点自觉，见她不说话，还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背，“嗯？”

这声尾音充满了挑逗的意味，上扬的厉害，温柔又磨人。

曲秀秀支支吾吾了半天，终是挤出了句话，“啊…没什么感觉啊，就是个被妈妈宠坏的小公主嘛。”

蒋绅抚着下巴轻笑了声，站起身拍了拍对面仍旧一脸茫然的小姑娘的肩，把桌上的奶茶推到她那面，“奶茶好喝，但别多喝。”

“你要走了？”曲秀秀一惊，急忙抬头去看他，却只瞧到他纯白的领口和坚毅的下巴。

“嗯，晚上还有工作。”蒋绅往后退了半步，微微蹲下，对上她的眼睛，笑意盎然。

这样认真仰着头看人小姑娘的太可爱，蒋绅忍不住去戳了戳她眼角的泪痣，“回家路上小心，天黑了别乱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