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渊跟你说了那席话以后，你面前出现两个选项：

a相信你的直觉，追问周渊对英语的看法

b就突然冒出来的职位问题，去找英语算账

就优先度而言，显然是b更为紧急。然而，望着周渊的笑脸，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面前的少女依然是那般清爽又略带痞气的笑容，与你的距离近到呼吸可闻，让你感到些许不自在。

最终，你还是决定暂时搁置周渊的问题，转身离开。

这就是你现在站在医务室，强烈谴责英语的起因。

而罪魁祸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有多糟糕。

“我……我看到招聘信息了，就跟着去面试了一下，没想到一下子过了呢。”

英语笑得傻甜傻甜的，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所以！这就是！你！不经我同意！擅自去应聘老师的理由？！”

你肺都要气炸了。

“你真的知道教师要负什么责任吗？！那些学生的未来——你都担负得起吗？！”

你声线偏甜软，体质原因，有些中气不足。即使已经出离愤怒了，声音也不够尖刻锐利，一点指责人的气势都没有。

你有些丧气。

但就是这样软得像小女友撒娇的谴责，让英语吓得呆住了。

他手足无措地想过来抱抱你，却被语文表情冷硬地按回了位子上，只能呆呆地盯着你看，喃喃道：“可是，语文也来当校医了啊……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

这副蠢样让你气不打一处来，

“语文能一样吗？学校里的这点小伤学生自己就能处理，出了事校门外几步路就是市一院！你呢？上课还能找文替来？！”

换在以前，你是绝对无法想象，自己向相识只有几小时的人发火的。

但就是眼前这个人，让你破例再破例——

“就算你能教好——而不是像数学一样空有知识不会传授——你能保证不会在授课期间扔下学生，突然消失？”

盛怒之中，你点出了一直逃避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来的，所谓的学习乡，所谓的妖精——这些都不是我熟悉的领域，你们自称是被我召唤出来的，我却连召唤的方法都没有搞清楚，也许第二天醒来，这一切就像梦一样消失了——这样的你们，要我怎么交付信任？！”

这话你不仅是对着英语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