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芜回去以后,没砸东西,也没跟人倾吐,表面上正正常常,实际上开始筹谋起了一次计划周密的离家出走。
三日后,皇帝封沈执为平安侯,各府皆送礼恭贺。
蒋芜舌灿莲花地劝说蒋率将贺礼交由她来送,说闷了太久,实在想出门放风。
蒋率想她跟沈执熟,便叫秋棠照顾好她,准许她出门了。
蒋芜笑得很开心,发自肺腑地开心,出门便拐了秋棠将要送给沈执的贺礼典当了,换成大包大包的现银。
晚上蒋率发现她久去未归,命人去沈府询问,知道人根本没去。
这才明白她跑路了。
她这一折腾可闹得轰轰烈烈,待遇如追杀在逃钦犯一般。
官兵抄着家伙,对照画像一家一家地搜,两日没能找到她的人,急得蒋玦绕着前厅转得像陀螺,生怕她在外面出意外。
实际上蒋芜没遇见凶险,反而过得万般自在。
卖完贺礼的当天,她明目张胆地在酒馆吃喝,吃完买了两身男子装束。
官兵搜查时她与秋棠换了男装躲进了青楼,第二天出来吃饭时还和小二打趣问自己长得像不像将军家的女儿,小二见她出手阔绰,怕是哪家公子,说错话得罪了,不敢说她长得像女人。
秋棠跟着她过的简直是老鼠才过的日子,既怕回去将军降罪,又怕背叛主子被抛弃,整天提心吊胆。
终于在蒋芜跟清倌学琵琶弹断一根琴弦时,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小姐,万一少将军派人搜这里怎么办?”
蒋芜满不在乎道:“来这里玩的哪个不是高门子弟、世家权贵?岂是他说搜便搜的。父亲整日惦记君上的态度,才不敢叫他来搜,入百姓家已是越矩了。”
秋棠为难道:“您做的是否有些过了,将军愿为您打破原则说明万分在乎您,您是否顾念一下父女情义,退让半步?”
蒋芜冷笑:“你以为我是为了吓唬他?没一番功绩我是不会回去的。我打听过了,马上便是征兵之际,待我们手中银两用尽便去报名。”
秋棠懵了:“如此岂不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