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做出一副“你没事儿吧”的表情看向萧坤:“没事干嘛说这个?”
萧坤观察她的表情,笑:“怕你误入歧途啊。”
九月不解:“什么歧途?”
萧坤说:“爱错人的歧途啊,我知道你不会愿意成就齐人之好的。”转身离开。
“萧坤,”九月突然有点闷,叫住他,对着他的背影一字一顿地说,“你是对的,我爱的人如果不能把我视作掌中唯一珍宝,那我不会嫁。”
萧坤转身,午间阳光照进来,在九月脸上半明半昧地跳跃。
“好,我记着。以后的夫君要是对你不好,我一定帮你教训他。”萧坤说完话推门离开。
九月一时间没回过来神,过了一会儿,觉得莫名烦躁,“谁要你帮我教训他了”。明知萧坤不在了,还是忍不住嘟囔出声。
这句话的效果就是九月姑娘自己上了药洗了脸之后,坐在床上,还是觉得好没劲。然而她自己探索了半晌,也没找到一条线索来证明她很不痛快,是因为萧坤说,你以后的夫君对你不好,我会教训他。
因为你以后的夫君,不会是萧坤。
最后,九月平静下来了,她觉得因为这句话而觉得不开心是因为萧坤质疑她以后的夫君啊,她以后的丈夫怎么会对她不好呢,萧坤真是太不应该了。
恩,九月躺在下来。
身体不能动了,大脑就格外活跃起来了,一些不寻常的事就在这个时候涌现在她脑中。
安姝在废宅那里的表情,太真了,一点都不像装出来的。反倒是后面的笑,声音大的好刻意。当时真应当进去看一看的,不对,那边的门是锁着的啊。
小黑叫“姝妹妹”,从没人这样教他……
梧娘的女儿看见母亲时候的表情,真真切切的惊喜,会是认错人了吗?
还有那座坟,好像写的是爱女什么雪华,梧娘的女儿叫王雪娇,有关系吗?
……
萧坤坐在椅子上,听乡里户部的一老一少讲村里野史。
都快把名单上这五个人祖宗十八辈的事给翻出来了,最后结论就是这五个人要么出去采宝不见踪影,要么是当了贼没脸回来,还有个在大理府当乞丐,还有同乡在那见过呢,总之应该没死。
终于讲尽兴了,地址一个一个写给萧坤。问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萧坤迟疑了一瞬,报了一个名字让他们查。
宫昌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