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表姐都去齐家了,九月睡不着,起身点一盏灯。坐在灯下静静思考,一些疑惑在脑中浮现。
齐家五日前报案时,齐香韵已经被劫持失踪两日。齐大人迫于威胁没有报案,交足赎金却见不到女儿。
什么匪徒都已拿到赎金还要冒险杀掉一个官家小姐?而且为何要用这种方式……
坐在蒸霞院墙头上的黑衣男子,喝着酒,一直伴着她到五更天熄灯。
第二天清早,九月顶着黑眼圈,胡乱吃了几口早饭,直奔刑捕司。刑捕司静悄悄,连守卫的捕快都不在岗位。
九月悄悄立在正房外,听到她爹的声音:“此案事关重大,影响极坏。除非案情需要,倘若你们中谁被发现向外泄露任何消息,立刻革职……”
她溜去存卷宗的偏殿,坐下来等他们散会。一炷香过后,大家面色沉重各司其职。
见徐正擎苦着脸,九月问:“怎么,立了军令状了?”徐正擎发愁道:“刑捕司精英全部投入此案,知府大人,你爹下令定要尽快彻查此案。”
九月朝他笑笑:“也对,凶手下手残忍之极实是罕见,更别说死的还是是齐司主的爱女了。老徐,我想看一下齐香韵案的卷宗和证物。”
徐正擎叫负责整理卷宗管理证物的捕快取来给九月。
“六月二十三,齐香韵失踪案。报案人:齐涛,税课司主司。失踪人:齐香韵,身高五尺,年十八岁。与报案人关系:父女。
案情详述:齐香韵六月二十一清晨失踪于齐府香韵院。当日齐家管家收到勒索信和一只玉镯。经齐夫人辨认,玉镯是齐香韵自小戴大的。信中威胁不准报案,否则杀死人质。绑匪取走赎金,未放人。香韵院位于齐府南侧,独立院落。主房窗户紧闭,被褥凌乱,桌上茶壶倾倒,两只茶杯掉在地毯上。门下少量迷香香灰,门口地板上一个的男子脚印,长约八寸。
贴身婢女小花:晚上伺候小姐睡下,关门睡隔壁套间。第二日起来见门开着,以为小姐起床。结果看到小姐卧房凌乱,通报夫人。夜晚没听见声响。
齐家管家:每日清晨开齐府后院小门,当日看到挂着一个荷包,打开看到勒索信和玉镯。
荷包:新,样式普通,花纹常见。粗布,价值三文。
勒索信:楷体,无错字,笔画生硬,普通笺纸,纸质粗劣,纸上无其他印迹。
玉镯:内径一点二寸。
信件内容:汝女齐香韵在我手,不许报案,否则只能将她尸首奉上。明日酉时将五百金埋在花盆中放至西城破庙中。两个时辰后来破庙寻汝女。晚一时辰,送上她手指一根。”
九月比了一下自己的手,去找骆枝。
骆枝已用酒醋涂了尸身,等足一个时辰,此刻方能验尸。见九月脸色苍白,问:“昨晚没睡好?”九月道:“嗯,案子一时理不清头绪。骆枝姐姐,尸首两只手上可有淤青?”
骆枝道:“表面伤痕已经检验完毕。烫伤刀伤布满全身,但□□在外的脸部和手部完好无损。”九月拿过齐香韵的双手一看,青葱玉指,果然没有任何青紫。心中有数,道:“我去趟齐府。”
骆枝叫声:“九月……”九月回头,骆枝看她小脸苍白,道:“没什么,你快去吧。”
骆枝摇摇头,看着台上的尸首。
怎么会有这样残忍病态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瞒你们说描写恐怖场景的时候我把自己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