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武神，几千年之前就已经在战争中死光了吧?”

男人即使被发着光的真言套索捆住并且十分没有形象的坐在地上，抬起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狼狈。

“在那场战争之中，为阿斯嘉德送了命。”

x

小时候，天空是什么样子的呢?

蕾拉第一次走出沉默死寂的华丽宫殿，绕过那些地上随意刺出的尖锐黑剑，抬头看向头顶时，她是很期待的。

故事中美丽澄澈的蓝色，姐姐说天空就向自己的眼睛一样，而传说中的青草，就是属于姐姐眼睛的颜色。

可是不是的。

黑色的峭壁绵延而上，陡峭而光滑的石壁让蕾拉的双眼只能看见那一点点缝隙所透出的光。

昏暗又绝望。

彼时的她还不懂得失望是什么样的情绪，女孩只是带着一点奇怪的情绪，被从宫殿里卖出来的姐姐拎在手上，带回了宫殿。

“天空，不一样。”

蕾拉的话一向很少，与其说是少不如说是词汇不足，而面前的黑发女人显然有没有想要纠正她的想法。

——我养的自然是最好的。

——不大会说话怎么了?

已经完全能够从女孩贫乏的词汇中完全了解她的意思，女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摸了摸女孩的脑袋。

从小就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卷发，蕾拉最喜欢的就是窝在姐姐的怀里，听她说那些来自中庭的故事。

“那不是这里的天空，蕾拉。”

女人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样，向来对女孩无比容忍的女人此刻自然不会因为女孩对于外界的向往而斥责她。

只是稍微用了点小力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最后松开手看着微微泛着红印的皮肤。

“是什么?”

女孩举起自己的左手，冲着女人问道，那只手腕上面是一个复杂的图腾。

“一个荣耀的记号。”

——一个荣耀的记号。

蕾拉还记得那时候的姐姐，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所以她在听见洛基的话语时，尚且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认为女武神是一个很酷的称号。

然而洛基的话并不仅仅停在这里。

“我曾听闻女武神为了守卫阿斯嘉德，一个不留的死在了战场上，从她们体内淌出的鲜血甚至染红了半个尼伏尔海姆。”

“那么，一个女武神，为什么会出现在地球上，完好无损呢?”

“逃兵?”

“什么?”